秘书长梁士诒此时也笑着出声道:“什么乾坤门、乾坤龙甲,要是有这等东西,当年八国联军侵我中华,怎不见他出来御辱杀敌?再往前,清廷屠我汉民,扬州七日、嘉定三屠,怎不见乾坤龙甲出世?在我看来,叶成此人,必是无良欺诈之徒无疑!”
袁世凯深深地打量着徐世昌,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以他对徐世昌为人的了解,能说出这种话来,其必然不是无的放矢,应是有着真凭实据的。
只是,这个事实,实在是难以让人接受啊…
一个人,就打败了他们惧之如虎的日本…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徐世昌面对着众人的质问,缓缓开口道:“不管你们接不接受,这就是经过多方验证的事实。日本人在青岛,在你们认为是骗子的叶成那里,撞得头破血流,所以,他们害怕了,不敢继续打了,转头要来捏软柿子了…”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们就是软柿子,没奈何,这么多人,比不过人家一个人呐,要我看,怕是这叶成若想统一天下,我们就得举手投降了…”
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唏嘘,却让在坐的众人皆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颇为尴尬。
“咳咳…”
袁世凯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他挥了挥手道:“世昌兄忧国忧民,对我等恨铁不成钢,诸位要铭记在心,发愤图强呐。”
说着,他转移了话题,对着身边的秘书长梁士诒道:“着你打探这叶成的根底,有结果了没?”
梁士诒面露尴尬之色,摇了摇头道:“此人如跟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完全查不到一丝根底,只知他最早出现在上海,在精武门待过一段时间。”
“精武门?”段祺瑞奇道:“可是那吓跑了西方大力士的精武门?”
当时报纸上大肆报道此事,段祺瑞记忆颇深。
梁士诒点头答道:“正是此精武门。”
“你们问过精武门弟子没?那乾坤门跟精武门有没有干系?”段祺瑞好奇道。
“当然问了,皆是一问三不知,就连乾坤门这个名字,他们也是从报纸上听来的,以前根本没听说过…”梁士诒摇头苦笑道:“不过,这些精武门的弟子倒是证实了一件事情。”
梁士诒的声音里带上了丝惊叹,让在座的众人皆竖起了耳朵。
“那叶成确实有刀枪不入之能,不惧日本人步枪射击,当时叶成强闯虹口道场,虐杀日本人之时,这些精武门弟子皆在场,亲眼目睹了当时日本士兵用步枪射击叶成,皆被崩开了的场面…”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这竟然是真的,我以为只是报纸上夸大…”
……
会场上再次议论纷纷,外交次长曹汝霖更是脑洞大开道:“我说,这叶成,不会真是孙猴子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