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武次第并不转身,只留下一个挺直的背影。
江湖!武次第虽有把握,但还是颇担心的用指劲写着。
忐忐忑忑之心,让武次第仿佛度了一天,写了很久很久!项剑与薛剑亦是拧紧了全身毛发,准备好了随时出手救下不测中的大哥。
江湖二字在黑光鼎足上印呈了十余息,然后开始发出黝漆般的辉光。
武次第一看有戏,心中沉着的石头终于落下。项剑、薛剑心奋不已,跑了上去。
“终于成功了,大哥,幸亏有你!”项剑说完,盯着三条鼎足,情心激动不已。
薛剑幽幽的道:“原来从今始,天下三分:国君所代表的白色至高王廷、民众所支撑的灰色至多姓族家庭和群士所引领的黑色至强侠邪混合江湖将成为真正的三大势力。”
武次第突悟默念道:“江湖、国家、庶民黑、白、灰,原来如此!果然够格成为三股巨力。”
正在此时,殿顶哗哗的响动,三人一看,却是金灿华丽的铜质殿顶开启一窗,哗啦啦的伸下一只细长的铜纹长梯来。
三兄弟一看华光正发的八卦图和泻光依依的大铜鼎,怀着一颗欣喜之心,毫不犹豫的急爬梯而去。
三人恰至第四重,窗梯皆逝,一切化作平静,看来真乃有进无退之地也。
五音声阶,宫、商、角、徵、羽,尽布殿壁,编钟、五弦瑶琴、木箫、竹笛、陶埙、夔鼓、磬、铃、铎、和、言、筑等众器具齐整布列。三侠甚至认为,这是到了音乐世界。
无数干净中又泛着古老岁月痕迹的器乐,昭示着它们简约而不简单。
“这又是什么名堂?”项剑很无奈的挺了挺腹部,料来是肚子开始抗议了。
“难道是考音律?”武次第凌目一视,破天荒的首感压力太大。
“宽心宽心,你我虽不太懂,但三弟还是精通的!”
“我尽力而为!”薛剑走了过去,才踏几步,忽然一阵动人的声乐无根无底的传来,低音宛转幽幽,使人无比陶醉,渐入佳境。
音律优美动人,时而悠长,时而短促,有时高亢,有时低吟,折叠反转百千嶂,若龙磐峰峦九曲肠,美而妙不可言,令人无不折服赞口。
之声,犹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项剑敢肯定,如此高难度的音乐,恐怕只有仙人方能奏成。
所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定是指此类音乐。
长绵高绝之音经过四百余息才娓娓而终,硬是让两个半吊子听者沉醉不已。即便是薛剑,也惊赞醉迷难脱。
“哎!快醒醒,这重怎么过来着?”项剑惊醒了无法自拔的薛剑。薛剑后怕的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二哥你要不唤醒我,我恐怕再过一会儿就醒不过来了!”
“什么?竟然如此厉害,莫非是专门蹑人心魂的魔音不成?”项剑惧色的道。
武次第思虑道:“咦,不对呀,那我俩俱没事,这又是何故?噢难道是专勾噬精通音律之人的?”
薛剑眨巴了一下眼情,又用舌头舔了舔嘴,让干渴之唇湿润了不少后,才微笑道:“很是正确!此诡异之处就在于不通五音之人,听不懂,很难记全此曲,所以绝计过不了这关。而精通音律之人,甚难奏出这类高难度音乐,亦或即使听懂记全奏得出,也终难免被噬魂而死,所以,我们三人的组合,可谓天成。”
“三弟如此的讲,恰才确是太凶悬乎了。”项剑变色的道。
“这第四重的过关法子莫非是需要重奏此曲?”武次第一语中的的问。
“不错,的确如此,看我竭力破关来。”语毕,薛剑迈步进前,在众器乐中择了件自己最精擅的乐器竹笛。
优雅迭宕宛转铿锵如泣如诉似怨似慕万千曲浪叠嶂回,盘桓峦山似银练,如水柔、似波荡,像钢劲、若叶旋。悠然千怅,丝细宛游兰,聆聆潺潺,妙堪言,可谓尤音。濯激流、振千岗、沁人脾、迷欲眼、醉情心、染世尽无双。
抑扬顿挫之音从薛剑的吹笛中逸飘而出,在第四重宫殿中飞旋出一缕缕犹纱似雾的缥缈悠翠色气云带。
紧接着,丝气化为柔丽华美,色彩斑斓多,随着绕萦飞舞的曲音应幻成姿,最后在殿顶蕴汇成团,如奇异妙彩的宝器般生辉。悠长乐声急缓变奏,随着时间的移推,织罗成浩瀚的彩团,团气相交辉映,布组为一个令人感觉玄奇无比的八卦金黄图阵。
阵图在乐毕后,顿时化作三股金黄气氲将三人温和的包裹起来。三侠不待抗拒,就进入玄妙之境界,云里雾里的昏沉,欲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