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城中的大部分闲人都围在了已然变成废墟的酒楼附近,并朝着还有火苗残存的梁柱指指点点。这场夜晚的大火也来得相当莫名,在起火之后突然又杀声四起,吓得附近居民都关门闭户不敢出声,生怕那些江湖强人害到了自己的头上。
虽然像这样的事在之前也并非没有发生过,但下手这么狠厉,连酒楼中的一个住客都没放过,这种情况倒当真是第一次出现。
旁人在这里议论纷纷,不过在抒发完感情之后也就很快离开了,毕竟还要去辛勤工作来维持住自己的生活。只是在隐蔽处还有两个披着斗篷的人一直站在那里,其中一人更是紧握着拳头怒视着废墟,即使脸被遮挡住也能感受到愤怒的情绪。
“走吧,我们现在就返回中原,我们现在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域外之地!”冷静的话语从另外一个兜帽下传出,隐含于其中的愤怒却是微不可查。
两人很快便顺着商队出了城门,在从一家马帮的手里买到地图之后,两人便准备独自踏上回程之路,以免再牵连到其他无辜者。
翻身上马,两人便一路向南疾行,这一路上大多都是无法隐藏身形的平原,只有一些小的树林山坡需要特别防备。
出乎意料的是,两人在这一途中完全没有遭到魔教徒众的埋伏,竟是一路安安全全的回到了长城关口,但即使是在进关的那一刻,他们紧绷的神经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牵着马走在街道上,令狐冲一脸狐疑的发问道:“兄弟,那些魔教崽子难道是在那晚被你杀怕了?他们没有报复过来简直是不合常理呀!”
令狐冲的疑问当然是有道理的,对于徒众遍布天下,还控制了无数旁门左道的魔教来说,没有立刻报复过来完全和他们日常的处事风格相悖。
“或许是他们自认为人力不足以直接解决掉我们,正在忙着集结人力吧。”岳松将目光收回来随口回了一句,他现在并没有在人潮中发现什么危险的存在,或许是负责这片地区的魔教堂主还是香主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吧。
现在距离他们离开大同府已经过去九天了,如果之前的消息没有问题的话,现在那位华山掌门应该已经到了恒山,如果再牵扯上魔教方面的问题的话,其他各派也有可能会派人来。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依旧是要收集情报,这种事就交给令狐冲去做了,岳松则要去市场补充一下这段时间内消耗的东西,特别是一些常用的药丸需要补充一下。
在这个靠近边境的小镇,药材矿产之类的东西还是挺丰富的,岳松很容易就会自己配好了金疮药和已知的解毒药剂,虽然对付不了什么百药门和五毒教,不过对付大部分暗器上所带的那种毒还是足够的。
令狐冲则是非常轻松的就混入了那些江湖人士所扎堆的酒店赌坊,在请了一轮酒,又输了五两钱之后,他便成了那些人最好的朋友了。而那些人口中说出的消息却让他又喜又忧。
在目前流传的消息版本中,最靠谱的一个是岳掌门确实已经到了衡山,据说要和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商讨如何团结协作对付魔教的问题,至于他,这个在门派中被人绑走的大弟子,回去之后恐怕要像之前的某位祖师一样在思过崖上呆上三年零六个月了。
“我违逆门规,犯下如此大错,就是师父让我在上面待上十年也是该然,只是不知师傅发现石洞中的剑法没有,他老人家这次来到恒山,是否会将恒山派的剑法也交给定闲师太呢?”
心里想着回去之后要如何请罪,刚走出赌坊大门的令狐冲眼睛在阳光照射下眯了一下,与此同时,无数破空声向着他飞射而来。
在利用破箭式将来袭的暗器全数回返给袭击者之后,令狐冲发现袭击者已经在他的面前消失了,而地上却多出了几具被波及到的无辜者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