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两个小家伙盖好了被子,随后又卷走了一床被子,准备铺在地上。
夜斯沉擦干黑发,将毛巾丢落一旁,走过去,将夏暖手上的被子拿过去:“我睡地板,你睡床。”
“还是我睡地板吧”
“我的话是命令。”
夜斯沉打断了她,声音如同圣旨。
“可是,先生会感冒的,一旦感冒,你的嗓子就会发炎,到时候会影响你录歌。”夏暖逻辑清晰,说的句句在理。
“在多说一句,扣你薪水。”他威胁她。
“”夏暖终于不敢在执意睡地板了,乖乖的去了床上,陪着两个小家伙。
“先别忙着睡。”夜斯沉再次开口“喂母乳需要保持卫生,我还是建议你去洗个澡。”
夏暖哦一声,只好趁着无忧和念慈睡着的时候去了浴室淋浴。
夏暖缓缓的褪去衣服,站在镜子旁,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迫使自己放松。
浴室里还残留着属于夜斯沉的气息,在氤氲的空气中弥漫,让人心悸连连。
夏暖按压着那份心悸,迫使自己收回思绪,快速冲琳着身体。
夜斯沉正在接莱西打来的电话,就出席音乐盛典一事进行商榷,以及表演什么风格的歌曲等等。
“夜,你怎么又玩失踪,那个音乐盛典有邀请你我,你想好了表演什么吗?”
“音乐盛典什么时候开始?”夜斯沉套上一件白色的体恤,问电话那边的莱西。
“就在明天。”
“明天我没时间,我正在办一件事。”
夜斯沉言简意赅。
莱西倒是不乐意了“明天晚上也没时间吗?这边承诺我们,只要我们出席,出场费就以分钟计算。到时候,我们少说也挣个几千万”
“明天再说吧。”
夜斯沉听见门外一阵敲门声,于是挂了电话,贴上假胡须,伪装成白天的样子。
过去打开门,却发现老太太自顾推着轮椅站在门外,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唯世,这是妈为暖暖准备的睡衣,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穿太贴身的衣服,那样对胎儿不好,这睡衣宽松,穿着睡觉很舒服的,洗澡的时候记得叫她换上。”
夜斯沉温润一笑,接过了她手中的睡衣:“好的,妈,我会叫她换上。”
“暖暖呢?她已经睡觉了吗?”老太太偏着脑袋朝房间里看去。
夜斯沉推着她,走进了卧室,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在洗澡。”
“那正好,你进去把这睡衣给她,唯世,你也真是大意,她现在怀了宝宝,怎么放心叫她一个人去洗澡呢?万一不慎滑倒了怎么办?快进去扶着她,她肚子出怀了,弯腰都有些困难。”老太太担忧的朝洗浴室看去,一个劲的催促着夜斯沉。
夜斯沉抿了唇,俊朗深刻的脸上显出了一丝难为情:“没事的,她习惯一个人洗澡。”
“她为你生儿育女,你对他不能这样疏忽,要多关心关心她,快去啊。”老太太说着,便推搡着夜斯沉,将他往浴室那边推去。
夜斯沉又不能说出他和夏暖的真实关系,为了不叫老太太失望,他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洗浴室的室门。
“啊!”夏暖正用浴巾擦拭着头发,看见夜斯沉拿着一件衣服突然闯了进去,她下意识的低叫一声,忙用浴巾护着自己的身体:“先生,请您出去!”
夜斯沉眸色深沉,隔着氤氲的雾气注视着缭绕氤氲中的夏暖,此时,她披散着一头长发,裹着浴巾,手足无措中透着女孩的娇羞,夜斯沉心神不由的一荡。
黑瞳中的烈火被那一抹苦行僧般的压抑隐没,漆眸更是幽邃如深潭。
“先生有听见我在说话吗?请出去。”夏暖被他盯的面红赤耳,本是想抬高声音给自己壮声势的,可是,自己却变的有气无力起来,声音细如蚊蝇。
夜斯沉漫不经心的转身,背对着她。低沉道:“抱歉,老太太非要我进来给你送睡衣,她现在就在外面,也请你配合。”
“好吧,可是先生,您应该提前敲一下门。”
“可是夏女士,在老太太的眼里,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可以随意进出对方的私人领地。”
“”夏暖再次被噎的无话可说,半晌,才低声说:“那把睡衣留下来,您先出去。”
“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我为你洗澡,你在她眼里是孕妇,她不放心你,所以我必须和你一同出去,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夜斯沉慢条斯理,一本正经。
“好吧。”夏暖无奈的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伸手要去拿勾在他食指上的睡衣。
夏暖拿了衣服,夜斯沉依旧是背对着她。
“赶紧穿上吧,小心着凉。”夜斯沉环抱胳膊,轻声提醒夏暖。
夏暖套上睡衣,小声说:“那么我们出去吧。”
“嗯。”夜斯沉打开浴室的房门,另一只手倏然握着身后夏暖的手。
夏暖心房一跳,怯怯的缩着手。
“别误会,只是做做样子。”夜斯沉在她耳畔解释。
夏暖的脑袋嗡嗡嗡的,和夜斯沉指尖触碰的刹那,她浑身如同过电一样,脉搏和心脏跳动的频率一点点的加快。
老太太见夜斯沉和夏暖手牵着手出来,欣慰的一笑,自顾推着轮椅:“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起早准备婚礼。”
“好的,我送您去休息。”夜斯沉推着老太太,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