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两三天，郑仁依旧还是还分不清哪一个姑娘是楚嫣然，哪一个是楚嫣之。

这种程度的难题，怕是郑仁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正确的答案。

“急性梗阻性化脓性胆管炎。”郑仁道。

“有新术式了，需要助手不？”楚家姑娘问到。

“有时间就来拉钩好了，今天要开腹手术。”

“如果你能准确叫出我的名字，我就上台。”姑娘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打击郑仁的脸盲。

至于郑仁对漂亮姑娘毫无想法这种事儿，楚家姑娘早就不在意了。

“伊人，打一个自动拉钩的无菌包。”郑仁大声喊道。

谢伊人清脆的声音从储物间传出来。

“真没劲。”楚家姑娘恹恹道：“你就不能猜一下？”

“患者梗黄，要抢救。”郑仁面无表情，走进手术室。反正戴着帽子口罩，也看不出来表情。

“什么时候能推上来？”另外一位楚家姑娘走了出来，问到。

“要看常悦什么时候能让患者家属签字。”

“那准备吧，估计快了。”两位楚家姑娘动作都一样，快步走到手术室，开始准备全身麻醉。

两人水平相当不错，绝对不止是规培生的标准。据她们自己说，在华西已经亲自操作全麻手术几百台。

见过她俩的水平后，想要辞职走的带教麻醉师更加偷懒，只在麻醉前看两眼。

楚家姐妹有没有做过这么多麻醉，郑仁不知道。但经过几台手术的观察，无论是哪位楚家姑娘，对全麻、硬膜外麻醉都熟练的很。尤其是全麻苏醒阶段，基本上能达到郑仁缝完最后一针，患者正好苏醒的最高境界。

果然如同楚家姑娘们的预料，患者在五分钟后被推了上来。

这一点，只能给常悦和急诊病房的护士们点赞了。

术前准备时间极短，常悦能在短时间内说服家属签字，这两点缺一不可。

把患者抬到手术床上，楚家姑娘开始麻醉、插管。

“燃烧我的卡路里！”两位楚家姑娘其中一个中二无比的喊道。

这是楚嫣之，只有这时候郑仁才能分清楚哪个是楚嫣然，哪个是楚嫣之。

妹妹楚嫣之稍稍活跃一点，也更中二一点。像是这种让人羞耻感爆棚的中二台词，只有她才能说得出来。

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燃烧卡路里好减肥，而是像日漫里的超级英雄一样，燃烧小宇宙，好好做手术。

好好的研究生，真特么二啊。难道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把人给读傻了不成？

郑仁开始洗手、消毒。

“麻醉完毕。”楚家姑娘异口同声，像是小合唱。

眉眼如画，声音娇柔，令人赏心悦目。

郑仁穿好无菌服，戴上手套，铺置最后一层无菌单，从谢伊人手里接过无影灯的聚光把手，安装上去。

这样的话，郑仁能够根据自己的需要调试无影灯。

碘伏消毒，干纱布擦拭，郑仁一伸手，一把手术刀刀柄被谢伊人拍到手里。

在郑仁消毒的时候，杏林园直播间的直播也同步开始了。

取右侧肋缘下切口，一刀下去，刚好切开表皮、真皮层，却没有切断真皮层下面的毛细血管。

光是这一手，足以称得上是细致入微了。

还没看到病变组织，杏林园里的医生们在闲聊着，气氛轻松活泼。

郑仁钝性分离皮下组织、肌肉，打开腹膜，用自动钩把术野扩开的一瞬间，整个直播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