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赵王府。
悬浮于空,看着脚下比那史弥远官邸还要庞大辉煌的赵王府。
叶真自语道“难怪完颜洪烈对杨康诉说,将来的天下是大金的天下,而将来的大金,却是他父子二人的大金”
“听其话语,观此府邸,这完颜洪烈在金国,恐怕也是史弥远之流,甚有过之而无不及!”
下一刻,叶真身影顿消,再次出现,已然来到一宫宇之内。
刚一踏入,便闻到一股扑鼻药香,还有年侏儒,待见到叶真这个不速之客,第一想法便是惊叫。
然口还未开,人便掉地,生死不知。
叶真也不曾看这人一眼,便伸手一摄,一条通体几欲赤红之蛇在手。
这大蛇怕是有酒瓶粗细,叶真手掌只能捏住半身,而且这蛇倒也警惕,反口就朝叶真脖颈咬来。
不过叶真随手一抖,一身蛇骨便被抖散,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此物到手,叶真却是未直接回大宋,而是再次闪身,出现在一栋独立于宫宇之外,一间与辉煌宫殿格格不入的土坯房内。
屋内满是陈旧之物,而那祭台之上,却放着一把寒芒点点的铁枪,显然经常有人将其擦拭,打磨。
屋内,隐隐有着呼吸之声,叶真洒然一笑,将药蛇置于地下,独自坐在木凳之上,将壶中亦还温热茶水倒了一杯。
茶水落入杯中,叮咚泉鸣,却是将那熟睡之人惊醒!
“是谁!”
一声惊呼之声响起,伴随系索之声,片刻,屋内一身穿素色睡衣的夫人,手持匕首,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叶真,道“你是何人?为何夜闯赵王府!”
娇喝之余,手中匕首再次紧握三分,如若不是害怕将叶真激怒,恐怕包惜弱直接便要叫了出来。
叶真品一口茶水,将茶杯置于木桌,看也不看包惜弱,轻语道“你也知此乃赵王府,杨铁心之妻,竟在这赵王府待了十六年有余,当真可笑至极!”
包惜弱深色凄苦悲切,刚想开口,叶真便又道“你是否想说,如若不是完颜洪烈,你母子早就一命呜呼?是否想说,待那杨康成年,便用此铁枪自缢,下去陪那杨铁心?”
叶真摇头,冷笑道“妇人之见,愚蠢之极,原本尔等在那牛家村安乐过活,一日你救了一黑衣中箭之人是否?”
包惜弱没想到眼前这入室之贼竟对当年之事了若指掌,下意识便以为眼前少年,乃是大嫂之子,但仔细一想,此事除了她自身,就连丈夫杨铁心都不知,他又是如何知晓?
“三更半夜,一黑衣重伤男子突然闯入家门,一妇人,竟背着丈夫将其救治收留,但凡有些脑子,但凡谨记三从四德,便是将丈夫唤醒,让丈夫来处理”
环顾四周,叶真轻叹“郭杨两家之惨祸,皆因你一时心思而生,可怜可恨,即便独守土房又能如何?”
闻得此言,包惜弱手中匕首跌落,神色惨白,怒斥道“少侠自重,休得胡言乱语!”
叶真冷笑,道“段天德只是一小卒,而这幕后的真实主使,便是让你动摇心思的完颜老儿”
“你自己也知道这些,只是不愿面对罢了,毕竟这个完颜洪烈可是对你百般讨好,哪里是杨铁心那粗俗之人可比”
“只是可怜了杨铁心,妻子背着自己在家中救藏男人,而这个男人却反过来抢他妻儿,还连累了义兄一家,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在害怕,你在害怕事情一旦暴露,你变成了那千古所指之荡妇!”
“啊!”
也不知是被叶真猜中真相且戳中了痛点,还是觉被污蔑,心中大怒之下,却是惊叫之余,拔起地上匕首,便朝叶真身上刺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