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你这是?”左宗年诧异地看着凌乱的唐粥,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揪住左宗年便道:“我房内那两名女子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
左宗年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唐粥急切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在睡梦中有没有大喊大叫说梦话?”
“昨夜唐哥你醉了,然后便睡了!一夜没有动静啊!”
“一点动静都没有?”唐粥眼睛放光,死死抓住左宗年问道。
“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哦!不对!还有一点动静!”
“什么动静?”刚刚把心放肚子里的唐粥又提起了小心脏。
“就是刚才唐哥你那一声大喊啊!”
呼!彻底松了一口气,本来嘛!自己喝得那样醉,哪里会有什么动作?
放松下来的唐粥和左宗年坐到一起,从火炉上盛了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一碗下肚,浑身舒畅。
“对了!昨日的许攸怎么样了?”
一旁的左宗年端着巨无霸陶盆,闻言,他放下陶盆,咽下食物,打了个饱嗝道:“唐哥你说那位先生啊!
昨日你和他饮酒大醉,他和你醉得不成了样子,咋呼呼嚷着要回去再寻人继续饮酒。”
啪!
“什么?许攸走了?”唐粥口中小米粥喷了一地,睁大了眼睛吼道:“你们怎么能够让他走呢?如今他知晓了我们的秘密,起事之前万万不能放他离开!”
其实在唐粥的心中,许攸这种二五仔若是要走自己就一刀砍了,宁可让他死在冀州也不能让他为他人所用。不是自己心狠,而是许同志的履历让人不放心啊!
咣咣咣!唐粥把脑袋一下下敲在案几上,心里不停自责。失误!失误啊!自己一时醉了,竟然让这只狐狸给逃了。
左宗年被他这突然的自虐给惊住了,慌忙拦住他。
“停!”
唐粥大喝一声,伸手拦住了左宗年,后者哇地一声便哭了:“唐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放心,那许先生还在这里,我这就为你把他抓来!
这家伙昨晚要走,被伏大哥给拦下了。半夜里越过墙垣逃跑,却一脚踩在后院的粪坑里,用冷水冲了一次,现在还窝在被子里发汗呢?”
什么?唐粥看着左宗年的大脸简直是又爱又恨。
“算了!你带我去见他吧!”
许攸就在唐粥住处旁边,隔了两个房间。
“啊喷!啊喷!”
未到房内,唐粥便听到了许攸的喷嚏声。谋士的喷嚏声都不同反响,带着一股挥斥方遒的味道。
伏元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了唐粥急忙行礼。
“如何了?这风寒之病严重吗?”
“医者来看过了,用药之后已无大碍!”
唐粥点了点头,便道:“我进去看看他!”
伏元躬身一礼,领先去开门,后面的左宗年却拍拍腰间长刀道:“唐哥你们两人去见这酸儒吧!我去练武了!”
言毕,左宗年便离去到院中去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唐粥和伏元两人相视一眼,皆是苦笑。
自从那日被打败后,他似乎变得更加刻苦了。往日里这个时候不是跟在自己身边便是回去睡回笼觉,此时竟然会去练武,看来那次对他伤得不轻啊!
咣当!
房门被粗暴地打开,病榻之上的许攸睁眼便见到唐粥一脸惊慌,边喊边叫着冲了进来。
“子远先生在哪里?子远先生在哪里?”唐粥进门,先是左右扫了一圈,然后才看到正中央卧榻之上,脸色带着病色的许攸。
上前两步,唐粥惊呼一声,眼神之中带着难以置信之色。
“哎呀呀!子远原来在这里!这屋子太黑,路不好走,我竟把你放过了!如今你病体未愈,医者已言,不可轻动。这次看你还能够躲到哪里去?”
许攸:“”
“子远先生!你乃倾国之士也,你若是去了,让这天下苍生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这天下人少了谁还不活了?许攸从唐粥的话语之中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安慰,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少了你许屠户,我还吃带毛的猪不成?这是唐粥给自己下得最后通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