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这是要干什么?
唐粥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衣物,然后转身便被四人给制住了:“请牧师随我等前去沐浴!”
呼!唐粥长松了一口气,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热水澡结束,唐粥便从萎靡不振中恢复了,再度变成了那位龙精虎猛的牧师。
走出房屋之后,唐粥再度回首看了看张宁的居所吕筑,然后扭头哼着小歌得意洋洋地离开了这里。
生命总是如此神奇,惹得无数人去追寻探讨其中的真谛和奥秘。
在芷兰阁中,华佗和张梁便为了一点分歧吵得面红耳赤。
“曼陀罗花剧毒无比,如何能够入药治病?你这是庸医,误人误己!”张梁一口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华佗脸上,后者倒是颇有些唾面自干的气度,言语依旧是慢悠悠的。
“此花虽然有毒,但是也正因其毒性,可以为吾新药。此味药若是能成,人若是服用,先是会感受到麻痹,然后渐渐失去知觉,置沸汤中而不醒!
以此药喂病人服下,便可以趁此时机切开腹部,直达病灶,切除坏损之处,则疾患可不药而愈。”
“哈哈哈!”张梁大笑三声,咆哮道:“真是无理取闹,此法犹如以砒霜治失眠,此是为救人耶?是为杀人耶?唐粥小子,你来说!”
呃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小子你便说说老夫此法此药如何?曼陀罗花老夫还是受广明之邀,日夜研习药效才得出了这样一个方子。”
得了!双方都看上了自己,唐粥眼见逃不脱了,只好给两位老人家做裁判。
但是,这个裁判也不好当啊!实话实说?那是找死!偏向一方,那是在服慢性毒药找死!
所以就是让我在慢性找死和立即赴死之间选择一个吗?
沉吟半晌,唐粥才敲了敲脑袋,各自问了两位老人家一个问题。
“师叔!吾取一斗大药瓶,尽皆装载砒霜,覆之与海,三日之后,于原地取海水一勺,敢问如此海水可有毒否?”
张梁脸色一变,眼神阴晴不变地走到了一侧跪坐下来,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哼哼!唐粥胸有成竹地一笑,现在是第二个问题。
晃晃脑袋站在华佗面前,他脸色慎重,这位可不像张梁师叔一般好糊弄。
“取一毒药,每次皆取少量,令同一人连续服用,问这名病人最终是否会中毒而死?”
华佗笑吟吟地道:“老夫的曼陀罗花可没有日久生情的效果,唐小子你这套在吾这里不顶用!”
“世间药物千万种,元化先生没有一一辨识怎知其他药物如何?此药若成,必然会引发无数种毒药化为解药,若是不能明晰各种毒药之药理药性,岂不是害惨了天下病患吗?”
华佗一边点头一边皱紧眉头思索。
张梁明白了,也羞愧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华佗做的多好啊!他明知道毒药的毒性皆和分量相关,却没有直接拆穿自己,而是选择令唐粥悄悄居中调和,自己竟然还不知悔改。张梁啊张梁!你何其愚钝也!
另一旁的华佗也揭开谜题笑吟吟的,心道:“张梁不愧是太平道大医,医术见解自有一番道理。不仅对准一药一物,而且放眼天下,有囊括宇宙万物之志!此是欲与上古地皇相比啊!吾不如也!”
华佗率先行礼道:“大医之心,吾不如也!”
这一礼来的令人猝不及防,张梁脸色如同瞬间被滋润了一般,猛地一跳,连连挥手道:“谬赞了!吾尚不及神医医术之万一!还需多多学习揣摩,不敢当神医谬赞!”
两人一番亲切交谈,带着满足幸福的笑容,并且最终确定此药的名称:麻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