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红色剑刃微微颤抖,虚幻的迷离剑影盘旋晃动,突刺的劲风卷动下,一重重剑影却又重新重叠于利刃之上,威势在突刺中疯狂暴涨,凌厉无匹。
凡品上等武学,追风逐影。
这不仅仅是宁越此刻掌握的最强剑技武学,也是纯粹的攻击性招式,完全舍弃反手的突刺,本身不会轻易动用。但是如此机会之下,这一招却也是最佳选择。
剑风临近,渗人寒意连绵而至,欧阳武嘴角挽起一笑,突然间后撤一跃,左手挥动一劈,袖中几点寒芒激射而出,贯穿虚空之刻发出一阵细微破空之声。
暗器?
宁越骤然一惊,眼中赫然映着六点寒芒,这样的距离下,他出剑之招完全攻势,想要防守只能弃招。
同一刹那,欧阳武挺剑而上,淡青色的气流卷动在三尺霜峰之上,上劈一划,剑芒凝聚在劲气之中,月牙状的利刃狠狠劈落。
完全没有时间再多想,宁越沉声一喝,依旧保持攻势进击而上,剑刃之上重叠虚影再次分裂,剑影转动犹如绽放的鲜花,每一片朦胧花瓣皆是一道攒动剑影,划动击向在欧阳武剑势之前激射而至的那寒芒暗器。
叮!叮!叮!叮!叮!叮!
六声连绵鸣响几乎连成一道长啸,须臾之间,寒芒暗器应声弹飞,然而宁越突刺的剑势也是弱去四分,再想重整旗鼓已然来不及,仓促之下,欧阳武的攻势赫然到来。
“凌风斩,破!”
乒
剑啸嗡鸣颤抖,凌厉的剑气蔓延过大地留下一道修长裂缝,宁越败阵后退,余波的剑气划动一斩,只闻见一声裂帛声响,胸襟裂开一道血痕,痛楚之色骤现脸庞。
然而,欧阳武的招数并没有再次停下,他冷笑着再一步上前,左手继续一甩,破空声再临,一点寒芒出射贯穿而去。
“什么?”
心中一惊,宁越不敢有半点迟疑,左手一抽腰间佩剑出鞘,剑刃竖起一格,瞬间吻上激射暗器。在他眸子之中,清晰看到被剑刃削开成两截落下的那枚短镖,尖锐的顶端竟然还闪耀着一抹妖艳的紫色。
那样的颜色出现在暗器之中,只有一个含义,剧毒。
欧阳武根本就没准备和他公平较量,之前的一切举动不过是在迷惑他,还降低警惕性,以为要真正一招交手定胜负,而松懈了其余防备。
“不错嘛,这反应够快的!”
狰狞一笑,欧阳武已至他身前,剑刃晃动一敲击在格挡的出鞘剑刃之上,而后挽起一刺,直袭咽喉。
双瞳一阵剧烈收缩,宁越下意识右剑回援一撩,却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那一招只是诱敌虚招,在他暗煊挥动的刹那,第三批暗器袭来,闪耀的寒芒瞬间刺中在他右臂之上,鲜血飞溅在半空的途中,猩红色逐渐化为腥臭紫黑。
同时,欧阳武长剑横削一挑,宁越手臂受创再也握不稳暗煊,竟然被这一剑挑击导致长剑脱手,竟然直接被夺去。
嘭!
紧接着,欧阳武再附上一脚重踹在宁越胸膛上,顺势而退,仗着双剑一立,仰首张狂大笑,肆无忌惮。
“怎么样,是你输了吧!”
冲击之下,宁越连连后退,最后稳不住身形单膝一跪倒下,一大口污血喷出溅在大地之上。他皱了皱眉头,胸膛气血翻腾中的剧痛还是其次,右臂的创伤剧痛中一阵酥麻,显然是中毒的征兆,俯首一看,一枚短镖钉在血肉之中,稍稍活动一下手臂都是引来阵阵剧痛。
缓缓将腰间佩剑抽出在地上一撑,他摇晃着起身,冷冷喝道:“原本以为,你出于一位武者的尊严才来与我光明正大一战。没想到,是我轻信了你的说辞。”
“成王败寇,只要我赢了,过程是什么样的都不重要。况且,这荒郊野外再无他人,没人会知道真相。你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剑重创我,知不知道我脸上有多难看,之前依附我的那些所谓的同伴不过势利小人,全部弃我而去!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今日只有一人才对付你!”
欧阳武狞笑更盛,抬起手中的暗煊,眼中残忍之意越加浓郁。
“一切的耻辱皆因你而起,只要杀了你,就全部都能洗清。而且有了这柄剑,之后我的路也将更加一帆风顺。作为感谢,今日,就用你这柄剑取走你的性命。”
摇晃着放开手中拄着的佩剑,宁越的左手在腰带上轻轻一抚,而后抬起擦了擦嘴角,拭去沾染的血渍。同时,似乎往嘴中塞入了一物。
一小股冰冷的液体滑入咽喉,他圆瞪的双眼中愠色盎然。
“我的剑,不是你这种人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