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帆一起把王娇驮回了家。
姜家在大院最靠里的地方,属于老房子,独门独户还带着小院子。
当年姜老爷子负伤本来是回的农村老家,可为了方便求医,那位大首长就托人,把他们夫妻在城里安排了工作,又在大院里安排了房子,这些年姜老爷子的旧伤还一直需要定期检查。
老爷子的大儿子怕两老在城里孤单,就把他们的大儿子姜少华送过来在他们身边养着。
两老口子平时没事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这么些年院子里也种满了花草。
南帆背着王娇进院子的时候,姜老爷子正在浇花,一看南帆背上的王娇,也是吓了一跳,忙开口询问起来。
姜老太知道老爷子身体不好,也不敢让他担心,忙意简言核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还不忘把王广福和袁苏芳夫妻二人数落起来。
“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他们为人父母竟然还不知道,要不是刚刚娇娇被摔了那么一跤,只怕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发现孩子的不对,怎么能这么粗心。”
姜老太说着,还不忘指挥南帆把王娇背到姜少华的屋里,让他把人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老太把南帆赶了出去,替王娇脱了外面的大棉袄,盖好被子,又出去打了热水替她擦了额头上的冷汗。
这样一番收拾,王娇的脸就完全露了出来,小巧精致的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眉头微蹙,浓密卷翘的睫毛,如同受惊的动物一般,微微的颤抖着,让人忍不住要去心疼。
“真是可怜的孩子。”
姜老太怜惜的为她掖好被子,就去厨房为她煮起了蛋汤。
受了凉喝上一碗滚烫的蛋汤最合适不过了。
南帆被姜老太从房里赶出来了,有些尴尬的站在院子里看老爷子浇花。
姜老爷看南帆出来了,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关心的问起了王娇的情况。
“娇娇安顿好了?”
南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说他一放下王娇就被老太太赶出来了吧?
“嗯。”
老爷子也不疑有他,转身又开始浇起了花,嘴里却小声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这孩子,胆子小,性格软,怎么现在连身子都不好呢。”
南帆一向听力就好,老爷子虽然说得很小声,可他还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他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想起了刚才王娇在他肩膀上不时的颤抖几下,和细弱蚊蝇般喊的那几声疼,他的眉头就忍不住蹙了起来。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所以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院门被推开,姜少华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浇花的姜老爷子和一旁的南帆,就问:“爷爷,小帆哥,我听说娇娇在我家?”
南帆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他连手里浇花的动作都不带停一下,眉头蹙着,显然就是不高兴了。
老爷子一身最骄傲的事情,就是他曾经是个军人,为革命他奉献了健康的身体。
现在他虽然老了,还一身的毛病,可军人的那股气节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