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的一间廉价租房里,白河对飞天水螅的研究到了尾声。
飞天水螅的精神结构启发了白河,他开发出一种法术,用幻术将思维伪装成为飞天水螅的结构。
此外,对于飞天水螅的行动方式,白河始终有种深刻的困惑。
这样高等的行为模式和相对不那么高等的神经系统的极度不协调,让他有一种感觉这东西不像是自然进化产生的物种。
然而就在他试图继续探索飞天水螅的意识的时候一种疯狂而恐怖的力量渗入了他的灵魂,仿佛一种警告,这只被捕获的实验体飞天水螅无声无息间化为灰烬,白龙明智地结束了这个研究。
从这个时候开始,白河在赶路之时若有似无地感受到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几次转移之后他感觉到这种窥视逐渐远离,他不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但是他直觉觉得,窥视并没有消失,也没有真的拉远,而是仿佛更靠近了,而且这种窥视无论如何如何都锁定不到具体的目标,让白河日渐烦躁。
对2的召唤并没有停止过,他几乎每天都按照契约进行联系,不过始终没有效果,
白龙并不清楚这种契约联系不能超越时间,还是说这种联系被伊斯人封锁。
按照原著的描述,伊斯人的技术力量在完全得到发挥的情况下比三体人要高,被压制也并非不可能。
副脑内的伊斯人似乎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种情况无意间出现了变化,在往波士顿临时巢穴返回的路上,白河在轮船上冥想,研究着拟态飞天水螅的法术,三体人也由于与世界精神污染对抗陷入休眠,这时白河突然感觉到副脑中的黑球动了一下,然而随着三体人和围困和白龙的苏醒,黑球又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河皱了皱眉,过了几天,他又再次进入飞天水螅的思维拟态,同时将三体人的思维潜藏到大脑里面,这一次他仔细地观察着副脑。
等待不久后有了成效。一只精神触角从黑球中探出,开始了四处的探索。
白河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小心地用拟态靠近触角,移开那些可能敏感的资料储存元。
然而当精神触角和他的拟态相触碰的时候,一个现象让白河有些惊奇。
精神触角在偶尔触碰到白河体态外壳的刹那,好像陷入了混乱一般无方向地乱爬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又伸出触角开始挪移。
白河皱了皱眉,心中有种感觉,这个家伙这个动作似乎是在表达困惑。
而且……难道触碰拟态飞天水螅的意识结构,会让这东西的感知陷入混乱?
白河心中一动,整个拟态体拦住了开始缓慢移动的黑球。
黑球仿佛茫然不觉地撞向白河的精神。
白河微微皱眉,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某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