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让璐璐安分下来，露希娅没忘记自己的正事，她眼睛飞快地环视了一周，很快就找到了直往角落里缩的乔纳森。

“今天的收获怎么样了？”

昨天乔纳森就开始拿着广告上街上去宣传，可效果却不理想，露希娅觉得肯定是因为事前宣传不够才没什么知名度，但时隔一天之久，这次因该不会再失败了。

乔纳森脸上表情都快挤在一起了，他看露女生们玩得那么嗨，还以为肯定会忘了自己，没想到都那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依旧逃不过这一劫。

“还、还是没什么人……。”

没法蒙混过关那就干脆的强闯吧，乔纳森为了自己的新工作和大小姐的少女心拼命地想着理由。

“也许是大小姐的广告太深奥，一般人看不懂吧？”

这可不是说谎，乔纳森是真真正正的觉得大小姐的绘画水平太过深奥，那种能让人看一眼就能引发恐惧的画作甚至都很难说那到底是画的好过头还是差过头，总之很过头就是了。但这只是广告上的失误，至于原本就不可能实现的商店计划……乔纳森一点都不希望大小姐在那么开心的努力过后才知道一切都是徒劳，所以还是让真相沉没在黑暗中吧。

“也许是神秘度不够吧？”

露希娅很赞成乔纳森的说法，问题一定都出在广告上，自己果然还是太缺乏经验，光想着迎合大众的接受度，才没把原本该有的神秘度完全表现出来，这种自己都觉得不温不火的画面没影响力也是当然的。

乔纳森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露希娅说的神秘度几乎是和恐怖程度画着等号的，把这幅广告的恐怖程度加强？别开玩笑了，那副画面只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根本就是噩梦实景吧？

“或者是广告太少了？确实人海战术才是宣传单的真髓。”

听到露希娅有增加广告数量的打算，乔纳森的脑海里浮现的是被不断生产出来的噩梦实写，这根本就是想把整个王都拉进恐惧的深渊吧？！

“但是好麻烦啦，才画了一副就花了那么多时间，量产的话有点……。”

露希娅想要的是有趣的工作，可不是单调的绘画工作，这种舍本逐末的行为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就在这时，爱因斯坦插话了。

“吾主，人类的社会模式向来不太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人类有句话是——提前半步是天才，提前一步是疯子。就连仅仅提前了一步的同类都会排斥，更别说比人类提前了整整一个次元的吾主了。”

乔纳森感激地看着难得和自己统一战线的爱因斯坦，这个黑心管家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嘛，一直以来的毒舌和刻薄也许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吧……才怪，乔纳森的经验表明，这之后肯定有坑在等着自己。

“人类的社会模式是天赋所无法改变的，但在下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就算是再硬的石头也会被乔纳森磨平棱角的。”

——看吧。乔纳森见怪不怪的对着爱因斯坦翻了个白眼，被坑的次数多了都有了免疫力了。不过乔纳森挺佩服爱因斯坦能把双重标准玩得那么极端的本事，只要事关自己主人爱因斯坦总会有用不尽的温柔，但对别人就只有数不尽的刻薄。

就比如这次，乔纳森相信爱因斯坦面对别人可不会说什么‘努力就会有回报’，而是会说‘没有结果的努力毫无价值’或者‘努力却没得到结果只是因为不够努力’。

露希娅当然不想继续画画，有了爱因斯坦的劝说，露希娅就半推半就的甩包了。

“是吗，那果然还是先就这么宣传着吧。”

这算是为了王都牺牲自己吗，乔纳森表示这股苦逼劲一点都不好受。

看到这边几乎定下来了，索菲亚才开口。

“等会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一起上趟街吧，璐璐也需要采购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