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忍住翻白眼这种失礼行为的冲动,“席大人,话说一半留一半可不是个好习惯。”
席柏言清咳了一声,“连续不停地说久了,嗓子不太舒服,微臣并非故意吊殿下的胃口。”笑得十分纯善。
“好吧,大人说的都在理。”暮摇婳拉长尾音说道。
心知她还有点小情绪,席柏言只是浅笑,“微臣去您府上也是为了此事。今天下朝后,微臣无意间听得两位大臣的谈话,内容私密也比较有指向性,就是说,霍良会疯若是仇人所为,那仇也是跟您有一点关系。”
“和本宫有关?”她没听错?
“殿下莫急,且听微臣细细讲来。”席柏言舒缓的声音带了抚慰的味道,“霍侍中在朝为官几十载不温不火,唯一出众的一次是他的儿子被选做了驸马殿下明白了?”
霍良碌碌无为,却能得个帝姬做儿媳,有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意思。
“但选驸马那件事,当年父皇肯定处理得很好啊,不会招致不满。况且就算有人对此不满,为何三年后才泄出来?”
“这就得殿下回去和圣上好好谈谈了。”席柏言摊手,“有传言如此,不能尽信,也不可丝毫不信。”
还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暂且不说其他,只席柏言这一长篇大论下来,暮摇婳情不自禁地心绪纷乱。
前一刻几近和她撕破脸皮,后一刻含蓄地告诉她,他不但头脑好观察力敏锐,而且能向她提供自己所能提供的朝堂上的动向
真真是可怕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