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没有异议,对霍夫人拱了拱手,客气又不乏疏离,“霍夫人。”
“哦。”霍夫人觉得这个称谓耳熟,“噢妾身听老爷提起过席大人,老爷说您是后生可畏。”
席柏言薄唇抿着浅淡一笑,不予置评。
今天也不是叙旧来的,暮摇婳开门见山道:“夫人有何要事,便直说吧。”
“嗯,好。”由于霍良对席柏言也算称赞有加,霍夫人就没太排斥他的存在,请暮摇婳落座后,便将想说的娓娓道来。
“因为阿渊做的混账事,家里被罚了些金银充入国库,再加上老爷疯了,私库的钥匙藏在哪妾身是丝毫不知,故拿不出足够的银两结算家仆们的工钱,好些人都是带着埋怨走的,兴许是怕惹祸上身,便没一个为此耍赖不肯离开的。妾身想,能不能贴个告示?”
后面的她没说,但是暮摇婳能懂,不过,“夫人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金銮卫也在暗地里搜寻在霍家做过的家仆,没有恰当的理由,他们不好声张,就担心惊了真凶。
假使用补回工钱为由召集家仆,勉强说得过去,纵然逻辑上照样很牵强。
“妾身之前没想起这回事,后来又怕此举不妥,为霍家招来盗贼。”霍夫人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我们霍家,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暮摇婳看着她,神色莫辨。
霍夫人哽咽着道:“妾身无依无靠,只能仰仗殿下究竟要怎么做,还凭殿下定夺。”
当即她也没法拿定主意啊,暮摇婳心下摇摆,又实在口干舌燥,便手伸向早已倒好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
“殿下,微臣有一建议。”席柏言突然道,也正好按住了她碰到茶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