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过去了半个月,难得殿下还记挂着。”
暮摇婳算听出来了,席大人这可不高兴得紧。
她拿捏不准他的态度,若是“恃宠而骄”罢那还好说,否则自己不是前功尽弃了?
席柏言身怀当丞相之才,城府心计难以估量,她一直暗暗告诫自己,千万要谨慎行事,可这两日忙昏了头
“先生的事本宫当然得记着,不过最近为霍良一案忙得不可开交,到底是忽略了先生。”暮摇婳糯糯地说着,“先生心胸宽广,便不跟本宫计较了哦?”
男人透着股子晦暗的不悦,“微臣岂敢与殿下计较?更何况微臣一向以为,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他需的是她帝姬的背景。
她需的暂且没有定论。
暮摇婳闭上眼,心道“糟了”,那天玄参门外他把话半挑明了说,被她糊弄了一把。她就当那事揭过了,他却还放在心里?
“本宫”她踟蹰地支支吾吾,“本宫不曾”
“殿下是说微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席柏言侧过头,目光不避不闪,直看得她感觉被扒光了遮羞布,心底藏匿的小算盘无处遁形。
暮摇婳眼皮轻挑,局势隐隐脱离她的掌控,“不是”
她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脑袋里充斥着霍家的案子无力盛放别的,缄默了片刻伸出手拽着他的袖子,“先生不要吓唬本宫嘛。”
席柏言存心要瓦解暮摇婳的心理防线,“殿下,您是将珠帝姬,您要什么,只需说一声,便会有人千方百计给您弄来。同样的,您想从微臣这得到什么,只要能给您的,微臣都会给您无需殿下各种花费心思,本质上却很敷衍。”
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