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人挺好的呀,不过父皇给儿臣的册子里没列他的名字呢。”
“那还不是因为朕以为你讨厌他。”
“不讨厌啊,就是小时候看他对成归好凶的,有点怕他。”她小小地撒了个谎。
“嘿,那哪里是凶,是老成持重席柏言为人不错,是不错。”暮远苍有几分感慨,“可惜他生性淡薄,至今也没见他对哪家女子动过心思。”
父皇也看好的人,那便是宝贝了。
生性再淡薄,她也要将他收在裙下。
一回到席府,席柏言匆匆地走进净房,焦躁地扯开外衣,叫来下人,“打两桶冷水来,我要沐浴。”
“冷冷水?”确定他没听错?
这都秋分了,大人的伤也未好透,就用冷水
“快去。”他很不耐。
“是,小的这就去!”不敢质疑他的话,只能等下偷偷向叶管家告状。
外衣被扔在一旁的矮塌上,席柏言双手扶着木桶的边缘,喘息声粗重。
现下,他不用闭眼,那精致的帝姬殿下便好似真正地站在他跟前。
他一向以为自己忍得住。
如今恍然发觉,前两年能“忍”,不过是她没靠近自己。
他这般模样,不正是因她疯魔?
但还不够,这就咬上她的钩还不够,她尚且没付出一丝的真心。
所以他必须忍,否则
他会输。
席柏言热衷于博弈,这次的对手是被娇养大的小姑娘,他怎么能输?
脑海中不断闪现她靠得极近的那一瞬,调皮的像带了小勾子的一句“先生”。
他嗓音嘶哑地唤:“婳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