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平常话也算哄小姑娘,那在下就只哄过您一人。”
他的剥法很娴熟,剥下的皮比荣见剥的那回更齐整,让人很难不往他经常做这种事的方面去想。
几乎是眨眼间,红薯皮被剥好了一半,露出黄灿灿香气四溢的红薯肉,而剥下的皮被他裹进帕子里,以免沾到手上或衣服上。
“尝尝看。”席柏言将红薯递到她嘴边。
其实闻着味儿暮摇婳便馋了,在他的注视下,她咬了不小的一口本来是要小口吃的,被他盯得莫名心慌意乱。
席柏言好像发现了她的窘迫,视线移到了她的头顶,那里插着的,正是他送她的簪子。
男人心底熨帖开来,眼角眉梢都吊着密密的暖意,听她小声道:“红薯很甜。”
比上次吃的甜,也不烫嘴,也没冷得倒胃口。
和在宫里吃的烤红薯味道也不同。
兴许是心境不同的缘故。
“您喜欢便好。”
言笑晏晏的脸顿时垮了,少女咬一口红薯,细眉一蹙,嘴里鼓鼓囊囊的,“先生这样见外”
她一跺脚,责怪中带着命令又带着撒娇的意味,“今夜我们便以你我相称。”
看着这般活色生香的少女,席柏言眼眸深邃晦暗。
他记起先前回到府中,到书房里拿出压在砚台下的一张偏暗黄的纸。
那是她默古相思曲的那天,他亲眼目睹从她袖中滚落下来一个纸团,认出它来自圣上给她的花名册。
他想着那张纸上的人有什么特别,鬼使神差地在她不注意时把它捡起来带了回去。
可是傍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