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落在前方,倚着墙喘了口浊气,放软了语调,“天色不早了,殿下回去歇息吧,改日微臣登门致谢。”
暮摇婳不吃这一套,质问中带了几分娇嗔:“大人同本宫闹什么脾气?”
可不是谁都能给她甩脸子看的,项上人头要不要了。
“不是。”他干巴巴地重复,“不是,微臣身体不适,殿下快回去罢,改日”
“大人是在担心我。”长发束起的纤细少女凑到他眼前,泠泠的眸底映着天上月。
她靠得那般近,似逼迫,更似引诱。
席柏言快速地闭了下眸子,动作快的就像眨眼一眼。
他不卑不亢地迎上她澄澈的目光,模棱两可地道:“殿下是千金之躯,是圣上最疼爱的掌珠,如若在微臣面前受了伤,即便与微臣没有直接联系,微臣也难辞其咎。”
“本宫自己见义勇为,出事了会和父皇说清楚,不会连累你。”
“荣护卫也在,这点小状况用不着殿下动手。”
“本宫久不习武,身子骨懒散了不少,趁机活动下筋骨不行么。”
“殿下说行自然是行的。”
他这样云淡风轻,弄得暮摇婳好似被什么堵在心口,难受得慌。
理智在悬崖边行走,看着他淡若无物的黑眸,暮摇婳蓦地泄了气。
这才接触多久,与精怪似的他争什么呢,她这个钓鱼的饵料还没串好,可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