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洛和几人告别后站在路边打出租车,虽然才晚上八点多,但站了小半个小时了,今天的出租车出奇的难打。
“欸欸欸……”易洛洛追了几步,还是没有拦下飞驰的出租车,懊恼的踢着石子。
这是洛洛追的第十五辆出租车了。
路对面忽明忽暗的路灯下停着一辆路虎,漆黑的玻璃,车也没有打火,让人误以为没人。
车窗中,霍云起放低座子,撑着头望向对面略带焦急的小姑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神。
半个小时前霍云起和朋友分开回到车上,刚要打火,就看到小姑娘来到马路对面等车。说不上是因为什么,霍云起没有打火、踩油门走人。而是放低了坐子,侧身望了小姑娘许久。
一般来说,这样的相遇接下来的剧情是英雄救美,无论美让不让英雄救出总得那么意思一下吧。然而毕竟是我霍爷,又撑着头看了半个小时,小姑娘终于打车走了。霍大爷自己伸了个懒腰,点了支烟。
抽完、走人。
你要问霍云起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
和一切上了一周学的孩子一样,易洛洛中午十二点才刚刚睁眼。和孩子们不同的是,易洛洛看了一夜的时间简史,早上天大亮后,易洛洛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个小时。
窗帘隐隐约约透过来的光昭示着热情与活力,然而易洛洛很享受现在的状态,起身打开留声机,回头半倚在床上,留声机里天空之城的旋律慢慢流淌着。
墙角这个半人高的留声机跟了易洛洛一百多年了,那是一个传教士带到东方国的。第一次战乱易洛洛救了这个乐善好施的传教士。第二次见面时,已经是十几年后,这个传教士为了救一个小姑娘已经满是鲜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传教士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钥匙,交给易洛洛。把跟了他半生的留声机送给了洛洛。
洛洛盯着匀速的碟片出神了半晌,滑下去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来挡住透过窗帘不小心正打在眼睛上的阳光。平静美好,仿若融化在了这音乐中。
又过了个把小时。
穿着居家服的易洛洛起身扯开了窗帘,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忽然易洛洛惊喜的冲着楼下挥手。
楼下的男孩拉着一只拉布拉多也恰巧看向二层,惊喜的朝着易洛洛挥了挥手。
易洛洛的玻璃窗是隔音的,二层的易洛洛夸张的做了个等我的口型,从衣架上抓了个大衣套在外面就噔噔噔的下了楼。
“哈喽,李斯,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易洛洛开心的道。
看着夺门而出的易洛洛,李斯开心的笑着:“我家也在这片别墅,我一般只有周六日才回来的。”
李斯牵着的拉布拉多呜咽了一下,仿若受了委屈一般低低的摇着尾巴,眼神还不时瞅着易洛洛。李斯很神奇的盯着自家狗狗的怂样子,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没有办法,毛球太怂了。”
只有易洛洛知道,完全不是这个原因。
在李斯看不到的角度,易洛洛兴致盎然的给了毛球一个威胁的眼神。
果然管用,狗狗又呜咽了一声,扭着屁股顺从的趴在了易洛洛脚下。
“唔,毛球从来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听你的话。”李斯有点诧异,以为毛球先天和易洛洛气场很合拍。
易洛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心虚的想起了草原上几百只跪拜的羔羊。为什么人类和同类都无法感知到年幼的隐族,而动物却可以,易洛洛也十分纳闷,过了好几百年易洛洛才知道,这是一种本能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