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来心情挺好的男人突然阴了眸子,不满的瞪着她后脑勺,“你是不想服侍我?”
“没有呀。”杜青缘铺好被子后转身向他解释起来,“我是看你差不多痊愈了,应该也用不着我再守着了。再说了,我晚上睡在这里会影响你休息的。”
“我需要有人守着!”
“啊?”
“经过那一次后,我突然惧黑,晚上必须要人守着才能安睡!”沈衍沉着脸说道。
“惧黑?”杜青缘瞪大双眼,黑漆漆的眼仁儿在他身上不停的流转,“太傅,你这么大了还怕黑啊?”
“不可以吗?”
“呃”杜青缘被他反问得直抓耳朵。
她是不太相信一个大男人会怕黑。
可是想想他的身份,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突然间受如此严重的伤,心里落下阴影也是极有可能的。
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点头应道,“太傅,那我还是多陪你两晚吧。”
说完,她去柜子里抱地铺用的毯子。
看着她忙活的身影,沈衍唇角飞扬,方才不满的眼神瞬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就在杜青缘刚把毯子铺在床下,门外突然有人来禀报,“启禀太傅,王爷派人来请您去昭陵王一趟。”
“有何事吗?”沈衍瞬间蹙紧眉头。
“听说是为了今日那只盒子,王妃收到以后交给了婢女红桃,但没想到盒子里暗藏毒针,红桃被毒针所刺命在旦夕。”
“什么?!”
惊呼的不仅是沈衍,杜青缘也听得震惊不已。
她赶紧去开门,焦急的朝门外问道,“那红桃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不是”
“幸亏王爷回府及时。不过红桃命是保住了,但现在还未苏醒。”门外小厮将听来的消息如实告出。
“我”杜青缘愣了一下,随即转头朝屋中的男人道,“太傅,我想去昭陵王府看红桃。”
烛火照耀下,沈衍的脸色完全是黑的。
没有应她的话,他突然急步朝门外走去。
。
厅堂里,古依儿一个人等着他们到来。
不让姬百洌出来,也是怕他忍不住把沈衍给削了。
她也不是要维护沈衍,只是眼下要调查一些事,削他有的是功夫,不急在这一时。
沈衍和杜青缘在洪嬷嬷带领下已经去看过红桃,他们回到厅堂里,古依儿把那只盒子摆在他面前。
沈衍没打开,只是铁青着脸道,“不可能!那送东西的孩子不过七八岁,而且是从街上随手找的一个,他没那个能耐做这种事!何况他与你无冤无仇,如何能在盒子里投放毒针?”
“可事实就是如此,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接触到这只盒子?”古依儿冷脸反问道。
“是我亲手给那孩子的,他交完盒子才到我那里领的赏银!”沈衍很笃定的回道。
古依儿紧皱着眉头,突然朝洪嬷嬷看去,“洪嬷嬷,你和我师弟在一起,应该也见过那孩子,劳你回想一下,那孩子有何不正常之处吗?”
洪嬷嬷仔细的想了想,接着摇头回道,“那孩子确实只有七八岁左右,当时我和陇阳刚从马车上下来,陇阳发现有个孩子在偷望我们就上前与他说话。得知那孩子有东西要交给你,陇阳就主动接过,还告诉那孩子让他是你的师弟,让他放心。”
古依儿瞬间冷了脸,“那你看到陇阳打开了盒子吗?”
“回王妃,虽然陇阳一直拿着盒子,可是奴婢也一直跟他在一起,并未见到他打开过盒子。”
“这”
问到这里,她完全迷惑了。
那孩子没有作案动机,而陇阳也没机会做手脚,那内衣上的毒针从何而来?
她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沈衍。
沈衍看明白她的眼神,立马铁青着脸怒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做的手脚吧?”
古依儿瞪着他,心情复杂又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