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子很细,但是却是鲜红色的,在跳动的烛火下,就好像里面有鲜血在流动一样,一看就知道是绝品。
迟仲景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了荔枝的床边,然后拿着镯子就往荔枝的手套。
荔枝的骨头很小,一双手握在手里比那玉镯还是光滑。
荔枝应该属于天生丽质的那种人,就算是她这些日子都没有停歇过。白天收拾东西打扫清洁,晚做各种吃食儿。
但是她的肌肤还是如玉一样清透莹白,在阳光下白得更是发光。
迟仲景很顺利地就把镯子戴了去,血红的镯子和她雪白的柔荑相映衬,美得惊人。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未来儿媳妇的遗物,这也是我的态度。我的未来妻子,非荔枝不可!”迟仲景低着头说着。
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他的语气却格外的肯定。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着和荔枝玩玩儿的心。
这个少女让他一见倾心,让他那颗本来充满了仇恨与愤懑的心,渐渐平静,从滔天的怒海中回归了港湾。
从此,他有了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带着泥土清香的屋子,一床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还有一盏跳跃昏黄的灯,还有带着烟火气,留有余温的饭菜
想到这儿,迟仲景又笑了,心里带着难言的悸动。
他本来就是半蹲在荔枝床边的,所以他抬起头跟荔清说道,“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把她交给我的话,我们可以先去衙门定亲。”
大绥朝对于这种结秦晋之好是非常重视的,定亲文书是俱备法律效用的。
不过这个定亲文书也是要钱的,所以农家一般都没有定亲文书一说,甚至婚书,很多人不会正儿八经的去官府签订。
“这”荔清其实有些心动,他跟姐姐说了很多次让她和迟仲景要保持距离,可是荔枝方面答应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