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一直很奇怪,那就是绿乔和荼罗只带着女生经常会背的那种小挎包,这么多的行李,不知道为什么不干脆弄个大大的空间背包全部装进去。
他猜测可能是重量的原因,空间和重量是一样有限制的,不过无论是哪种,反正这个世界的有钱人阶层那些玩意儿,他是不懂的了。
“要扳倒那一家子,光靠打打杀杀的可是绝对不行,除非能够保证不露马脚,不然一旦事情暴露了以后,下半辈子就是要被联盟通缉着过了,手段途径有很多,目前还是老实先试下能不能爬上联盟高层,如果能做到的话,到时候要干里明面上或者暗地里的事情,都会简单很多。”
梧桐看着这个新环境,心里再次提醒了一下自己最初的目标。
人这种东西,他连自己都不相信。
因为健忘是人的天性,如果不天天提醒自己背着深仇大恨,那么再深的仇恨也会被时间冲淡。
日后回想起来,若是错过了复仇的机会,那只能把悔恨和遗憾永远留在心里。
可若是天天都想着这件事情,那么绝对会把一个心理健康的人逼成疯子。
这一点,梧桐以前在常磐森林里的时候,已经多少尝过了,他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
即要给独角虫报仇,也要为自己这张脸报仇,他也不求别的,最少要让对方和自己同样的待遇,那样就行了。
天知道要是这张脸治不好,梧桐想到自己以后余生都要永远戴着面具示人,这实在是难以接受。
而对于几乎毁了一个少年的灾难,那一家子仅仅是赔了点医药费和一笔实在不算什么的联盟币。
他们当初连来亲自看望,哪怕连最简单的一句道歉都没有,他无论是对自己,还是认为对独角虫,这都是不可接受的。
更嘲讽的是,以他们的财力明明可以治好的六尾,他们却没有救治它,反而送给了自己。
梧桐大概能够猜到他们这类人的心理活动,大概是认为赔点钱给自己这种孤儿,已经是算仁慈了。
更别提那只六尾,他很清楚,它的存在含着什么意义,所以直到现在,他一直在坚持默默的照顾好它。
每一天,每一个晚上,每一次给六尾默默的喂食和洗澡时,梧桐都会不由自主回想起这一切。
那时,他的其它精灵都会被一种氛围影响,让它们自觉的压低一切行动的声音,心里下意识不愿意也不敢打扰。
“到了。”
这个时候,洁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思想开小差的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