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雲眉毛一挑,显然并不理解她现在挑破他的身份,有什么意义。
贾春香却像是中毒之人看到了解药一样,她自动的忽略了未婚夫的身份,耳朵里面不断的回响的是陆氏董事长的声音,生生的把那个前字给忽略了。
她看着陆季雲的眼睛发亮,急急忙忙的凑过去,扑腾一声跪了下去,哭的是惊天动地,鬼哭狼嚎外加眼泪鼻涕一把抓的,让洁癖重度患者不自觉的眉头紧皱,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远。
“之前是我有钱不识泰山,说话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乐嘉容心想,这会儿她这成语说的是六六六啊,果然人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总是能被激发出无限的潜能啊。
“我并没有放在心里,你不必…”
虽说现在不是早餐店客流的高峰期,但总有几个晚睡晚起的懒猫习惯性的二合一,之前还好,贾春香这一嗓子成功的把他们叫回魂了,不约而同的都把视线放在了现场版的苦情大戏上。
真的是醉了,陆季雲十分幽怨的看了一眼乐嘉容,意思很明白,你弄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我才不要做猴子,你赶紧把这事儿给我解决了。
乐嘉容撇撇嘴,认命的蹲在贾春香的对面,轻轻的说,“你求错人了,他是前董事长,现在已经辞职了,所以陆氏的事情,他插不上手。而且乐云生刺杀我的时候,你知道是谁帮我挡的刀么,就是他!”
贾春香不哭了,愣愣的看了看一脸冷硬的乐嘉容,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陆季雲,心里砰砰砰的乱跳,颤着声音问,“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陆氏的债务,看在嘉容的面子上,已经免了。”陆季雲黑着一张脸,“所以,别再来打扰他们,我既然能免除他的债务,当然也可以收回。”
“好好好,”贾春香恨不得现在都圆润的滚离他的视线。“我以后都不会来打扰你。”
贾春香看着站在一旁言笑晏晏的乐嘉容,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她走到乐母的面前,拉着乐母的手,真诚的说,“对不起啊弟妹,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就是一个大老粗,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乐母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淡淡的说,“我没有生气,好聚好散就好。行了,你不是要见乐云生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弟妹啊,”贾春香看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手,哭戚戚地说,“不瞒你说,我现在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乐嘉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陆季雲对她摇了摇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我现在都仰仗他们鼻息过活,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现在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虽然陆季雲没有说过什么,可是她一向骄傲,绝不允许自己就这样活着。
贾春香知道她这样做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只有眼前这一个救星,说什么也不能轻易的放过她。
乐嘉容她是不能指望的,那死丫头片子现在指不定怎么骂她呢。陆季雲就更别想了,她还没那么大的脸面,敢向他去借钱。
“弟妹,你先听我说…”
贾春香絮叨了一堆他们家里的人是怎样的狼心狗肺,怎样的势利眼,有钱的时候,一个二个都把她当成亲姐妹一样,叫的可甜了,有啥事都找她现在她没钱了,一个个的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还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摆脸色。
过去有多么的风光,现在就有多么的凄凉。
乐嘉容有心想说,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可是她毕竟是个小辈,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太过火了。
乐母看着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是有心无力。”
眼看着贾春香又要故技重施的要跪下,乐嘉容手快的扶着她的腰,笑呵呵的说,“现在还不是过年的时候,再者说了,在公众场合这样做,实在是有损市容建设,也平白无故的让外人看了笑话。你的悲惨遭遇我们万分同情,可是我们现在都穷的只剩下时间了,哪来的钱帮你度过难关。”
“你们就算是再穷,也比我的情况好多了吧,分明就是不想帮我,还找那么多的理由。”
乐嘉容冷笑,“我们也可以帮你啊,前提是你让乐云生把我们的房子还给我,那我们就有钱了,自然就可以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