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一点都不期待和你见面。”乐嘉容心想,话不投机半句多,相看两厌的人果然连说话都是在严重的浪费生命,不用测都知道,这会儿她的血压恐怕已经飙升到180了,而她还是二八芳华,还没有找到心爱的男人,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所以她还舍不得香消玉殒,离开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于是,她果断拒绝了这无理的要求。
“这位不知名的先生,除非必要的联系,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交流的。”
“所以?”
哼,还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别来招惹我!”
陆季雲笑了,那欠揍的声音让乐嘉容的心情顿时更不爽了。
她凶狠的问,“笑什么笑!”
“乐小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并无…任何的企图。我喜欢肉感的美女,对你这种瘦的只剩下骨架的女人敬谢不敏。好了,我要去开会了,我们下次再约。”
鬼才要给你约。乐嘉容窝了一肚子火,又无处发泄,只好强行吞咽回肚子里。咬牙切齿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她有心想要再亲切的问候那毒舌男一遍,可上午的悲剧仍然历历在目,为了生命安全,她只好忍了!
这不爽的心情直到她战战兢兢的站在家门口才有所收敛,乐嘉容深呼吸了三个来回,待到面色如常,这才缓缓的推门而进。
家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异常的安静。只见她时常神龙不见尾的爸爸苦大仇深的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可怕,有黑云压城之势而这个点不是在逛街疯狂shpping就是在打牌的妈妈居然也破天荒的呆在家,只不过表情也难看的可以。
今天是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为毛妖魔鬼怪全都出来泛滥了。
客厅的气氛太过沉重,乐嘉容的心砰砰乱跳,她看了一眼好像刚刚参加完葬礼回来的乐母,轻轻的问,“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乐嘉容这一问好像打开了乐母憋屈的水龙头,她突然声嘶力竭的哀嚎起来,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好不凄凉。
这是什么情况?乐嘉容一脸的懵逼。
“嘉容啊,你爸的公司破产了!”
被戳中了最难堪的心事,乐父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他的表情扭曲到狰狞,怒不可遏的训斥乐母,“喊什么喊,你是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破产了?闭嘴!”
“怎么,我说的这不是事实?这个时候了,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别像命令你员工一样命令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乐母斜眼冷笑,“乐云生,面对现实吧你,现在你都一无所有一贫如洗了,你还有傲气的资本么。可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凭什么还要连累着我们母女和你一起受苦。”
“妈!”乐嘉容惊呼,“妈,怎么能这么说呢,简直太过分了!”
“嘉容,别心疼他,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我们要和他一起受苦了。”乐母边说边擦眼泪,好不悲悲惨惨戚戚。
乐父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结婚这么多年我亏待过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
“呵,乐云生,你在外面干的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撕破脸皮而已。还有,我明明确确的告诉你,想卖掉这栋房子,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乐嘉容疑惑的问,“卖房,卖什么房?”
乐母没有理她,继续咆哮,“这栋房子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想要卖掉的话,我现在就去法院申请离婚。”
“妈,你在说什么!”怎么越说越过分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的时候怎么能够各自飞!乐嘉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老妈。
“你这个疯女人!”乐云生怒气冲冲的走到乐母的面前,火大的扬起了手。
乐母不怕死的仰起脸,继续挑衅,“你打呀打呀,正好我告你家暴!乐云生,我告诉你,这些年我真的是忍够了。为了维持你那虚伪的正派形象,你做的那些破事我只能强忍着,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装作看不见,全当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你让我的头上长了一片草原,给我带了不知道多少顶绿帽子,我还得昧着良心笑呵呵的为你解释,不让你难堪。现在可好,出事了,你第一个拿我们母女开刀,简直是欺人太甚。乐云生,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这信息量有些庞大啊,乐嘉容目瞪口呆的看着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高高扬着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去的父亲,又看了看一脸愤恨满眼陌生的母亲,满心怅然。
“你少胡说八道!”
乐母讥讽一笑,“胡说八道?乐云生,真不知道你是真的心大还是觉得我太傻,居然敢把那狐狸精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当我眼睛和你一样是瞎的么?”
“你少血口喷人,”乐父的眼神闪了闪,偷偷的暼了乐嘉容一眼,底气不足的叫嚷,“嘉容,别听你妈瞎说,这都是无中生有的事儿,你先回屋,我要和你妈好好谈谈。”
乐嘉容沉默的转身,却被乐母拽住了胳膊,她直愣愣的盯着曾经她深爱的男人,恶狠狠的说,“嘉容别走,你现在也大了,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乐云生,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能隐瞒多久。是个男人你就直接承认,别像个懦夫一样,敢做不敢当,真让我瞧不起你。”
“你这贱人就是一只疯狗,吃错药了是吧,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乐云生被乐母的咄咄逼人彻底的激怒了,他气不过的重重的甩了乐母一巴掌,那保养得宜的白皙的俏脸上顿时多了几条艳丽的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