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到会议室,土肥俊也急不可待,但又因为有点心虚,所以默不作声。浅川敦看在眼里,心中冷哼一声,故意引蛇出洞说:“刚才吉田君的病人出现了很严重的排斥反应,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不知大家有什么看法。”
土肥俊也假惺惺地说:“不会吧,之前几天病人的体征不是都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又恶化了呢?哦,可能吉田君的这种药副作用潜伏得比较久吧。看来吉田君得多做点研究才行。”
浅川敦继续试探:“这药物恐怕是有不可控制或是未知的副作用。恐怕以后不宜使用。”
土肥俊也点点头:“吉田君的药不知是哪里来的,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看来吉田君确实是太过草率了,应该将药物研究透彻后再用才对。”
浅川敦正等碰上土肥俊也这句话呢,一拍桌子:“只怕这次事故早在土肥阁下的意料中吧?”
土肥俊也一惊,但他自恃自己没有出面动手,而是叫了秋本町去做。自己大不了死不认帐就是了,于是他强辩:“我不明白浅川大人的意思。”
浅川敦将布片往桌上一放:“这个你怎么解释。”大家看到这布片与土肥俊也的衣服颜色和质地一致,不由得一惊,纷纷观察起土肥俊也的衣服,很快大家发现了土肥俊也的袖子破了一个口,而这个布片的形状大小正好与土肥俊也的破口完全符合。
土肥俊也又惊又急,他虽然是主使者,但真不知道自己的袖子什么时候破的口。而旁边秋本町只道是自己走后土肥俊也自己做的,如果土肥俊也被抓,只怕会牵出自己走私药品的事,所以秋本町也是面如土色。
浅川敦再一指护士,说:“布片是这个护士在病人病床上发现的,你说你作为项目主任,又不负责这个病人的治疗,出现在病床上干什么。”
土肥俊也强辩道:“可能是我昨天什么时候去查房时不小心刮到的,我对病人的术后恢复很关心,所以去看看也是很正常的,这也不能说明是我做的啊。我今天又没有去病房,所以根本不可能下增敏剂。”
大家一声:“哦?”因为自始至终浅川敦都没有提到病人是被人下了增敏剂,现在土肥俊也一语就道出了问题所在,大家立刻就深信是土肥俊也不甘失败,要陷害凉太郎了。
土肥俊也说错了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时护士野中达子因为被凉太郎附身的土肥俊也打了一巴掌,早就心有怨言,站出来指责:“不对,他撒谎,我刚才还见到过他从病房里慌慌张张地出来……”护士本想说出土肥俊也打了自己一耳光的事,但觉得会让人觉得自己挟私报复,所以也就略过不提。
土肥俊也大怒,站起来要质问这护士,这护士吓得躲到了浅川敦身后,浅川敦也是军中队医出身,一下就制服了土肥俊也。然后叫来守卫,将土肥俊也押下去。土肥俊也仍是叫冤不停。
浅川敦很痛心地说:“同事之间的竞争应当公平公正,应当是一种良性竞争。土肥君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实在令人不齿。大家应当引以为诫!”其实心中暗爽得不得了,土肥俊也总是处处与他作对,如今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置他,实在是令他很解气。
原本凉太郎手术胜过土肥俊也的事只在内部知晓,经此一事以后,整个实验区都知道在医疗课有一个新来的医生,做器官移植的技艺超凡,令名医土肥俊也心生妒嫉。所以在不久以后,从酒井部长那里就下达了一个任务给浅川敦,指名要凉太郎来完成。
浅川敦是这么对凉太郎说的:“因为你的移植手术做得好,所以酒井部长指名要求你完成一个任务:做眼球的移植。这项任务要是完成的好,我正式让你顶替土肥俊也的位置,当项目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