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山回了屋里把门合上,刚打算躺下睡觉,屋里却突然传出了很奇怪的动静,就好像大量核桃在一起晃动出的声响,等我意识到是什么声音后顿时僵在那了,吞咽唾沫,警觉的四下环顾,这分明是响尾蛇特有的动静!
响尾蛇可是剧毒,被咬一口分分钟毙命,这让我很害怕,不过我找遍了屋子也没现有响尾蛇,突然我明白了过来,将耳朵贴到了墙上,声音果然是从张金玲那屋里传出来的!
张家的土屋年头不短了,墙面都有缝隙,我把缝隙里的泥土掏掉,把眼睛凑了上去,那屋的窗户有月光照进来,勉强能看到屋里的情况,只见一条小孩胳膊粗细的响尾蛇正缠在床架上,头部已经垂到了张金玲的脑门上,吐着分叉的蛇信子,尾巴末端的一串角质环正在高频晃动出清脆声响。
张金玲好像处在半醒半睡的朦胧状态,双手捂着耳朵,痛苦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我心惊不已,这时候那条响尾蛇突然缠到了张金玲的身上去,将她缠的很紧,就像绳索勒在张金玲身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一会它才松开了,停止了摆动角质环,慵懒的爬下床,顺着门缝游曳了出去。
我回过神立即打开门跟了出去,但这条响尾蛇很快就钻进了树林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我只得作罢了。
因为蚊虫叮咬和看到怪事的缘故,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好不容易熬到公鸡打鸣,天色蒙蒙亮,我赶紧起床了。
张叔和芬姨也已经起床,张叔在院子里砍柴,芬姨在柴房里忙着做早饭,锅里的油在炸响,好像在油炸什么东西,见我起来问我睡得怎么样,我只能说睡得很香了。
我问张叔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张叔茫然的摇了摇头,我只好把半夜看到的事说给他听,张叔惊的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芬姨将早饭送了过来,她做了糍粑,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我没什么胃口,但芬姨盛情款待我勉强吃了点。
我将黄伟民的说法告诉了张叔和芬姨,两人并没有显得多吃惊,看来他们心里早有数了,只不过他们认为是被蛇精害了,其实两者是有本质差别的,蛇精有实体,蛇阴灵是没实体的,但跟张叔和芬姨解释这些有点多余,在他们眼中不管是被蛇精和蛇阴灵害了都差不多,他们要的只是解决问题。
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告诉张叔要先回武汉了,等过两天会来帮他解决问题,张叔很郁闷,芬姨拽住我,哭说我是不是跟以前请的那些法师一样,看到棘手就不想管了,我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了解情况,要回去准备施法工具,还要找帮手。
张叔显然是生气了,说毛贵利不靠谱,还说什么泰国的法师一定能解决问题,现在看来也是胡说八道,一气之下张叔回了屋。
我能理解张叔和芬姨现在的心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匆匆告辞回了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