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贵利凑到我耳边说:“十万港币起步,要是安妮对结果满意还不止这个数呢,怎么样,动心了吧,嘿嘿。”
还确实很吸引人,按照现在的汇率相当于八万人民币了,有了这笔钱我能把欠的债都给还了,不过这活我一个人肯定干不了,需要有人从中操作,而这个人只能是黄伟民了,我必须分他一份,这样算下来其实也不算多。
按耐住动心后我脑子反倒清醒了不少,我们这才第二次见面,他就能把这么大的生意介绍给我,哪有这么好的事,要是能自己赚他会把钱分给我赚?这钱没那么好赚,当中肯定有猫腻!
再者说了,这活是他牵头跟女星安妮谈的,以他的秉性不赚大头是不可能的,价码肯定远远超过十万港币,没准报给我的价码只是他吃剩下的汤,脏活我来干,他置身事外抖抖腿就把大头赚了,想得倒挺美!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了,于是端起酒杯咪了一小口,说:“这酒是真不错啊。”
毛贵利见我顾左右而言他,有些躁了,咽着唾沫说:“老弟,咱们现在谈正事呢,谈完了你想喝多少都行啊。”
我放下酒杯嘿嘿一笑说:“那就别把我当三岁小孩耍,既然要合作就说实话。”
毛贵利满脸堆笑说:“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会把罗老弟当小孩耍,天地良心啊,句句实话啊。”
我立马变脸,瞪眼道:“汤媛媛的事你压根就没有请阿赞吉布,只是在敷衍我,对不对?”
毛贵利立马慌了神,眼神乱转不敢正面看我,我冷笑道:“十万港币?呵,真多啊,你当我罗辉没见过钱吗?”
毛贵利终于绷不住了,垂头丧气就像死了老妈,苦着脸说:“老弟,我算服你了,那我实话告诉你吧......。”
毛贵利虽然做了多年的佛牌生意,人脉广、路子野,但也只是针对佛牌来说,他认识的泰国龙婆、阿赞师傅,大多数都只制作正牌和正阴牌不是特别邪门的阴牌,法力一般,降头这种东西是远程害人,杀人于无形,反噬大风险高,法力不高的阿赞师傅都不敢碰,养小鬼也是一样的道理,他认识的既制作阴牌、又懂降头、又懂养小鬼的阿赞师傅就是阿赞吉布了,不过阿赞吉布神出鬼没,都失联两个多月了,根本就指望不上他,但这生意他又不想丢了,所以没办法才拿我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讪笑了下,问他怎么就能肯定我就一定有能力揽下这活。
毛贵利指了指我身上的阴神纹身,说在泰国看一个阿赞师傅有没有高强法力,首先要看的就是他身上的纹刺多不多,大多数黑衣阿赞都要跟鬼打交道,难免染上阴邪东西,为了镇住鬼物缠上自己,几乎都会在身上有阴神纹刺,阴神纹刺越多代表跟鬼物打交道越多,法力自然越高,比如槟城鬼王脸上都满是纹刺。
我在心里吃惊了下,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难怪黄伟民说我是干这行的料了,我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毛贵利说,虽然我看着年轻让他有些怀疑,但满身的阴神刺符假不了,没能力的人是不敢把这么多的阴神纹刺在身上的,因为阴神也是有反噬的,一般人驾驭不了,所以他笃信我法力肯定不差。
我在心里暗笑,这老小子纵横这行多年,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毛贵利无奈道:“罗老弟,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没有敷衍你,而是联系不上阿赞吉布的无奈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