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后日明修哥哥会不会来?”
见玉睢提了上官明修,玉高氏的手一抖,险些被火烛烫着。
虽然脸色有些微微泛白,却依旧僵硬着扯出一抹笑:“上官家同红鹤那边关系匪浅,这次又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怎的都会给个面子吧。”
“娘!!”玉睢一撇嘴,粉雕玉琢的脸上染了些许娇嗔和不满:“睢儿问的是明修哥哥呢,又不是上官家!”
“哎,睢儿!”玉高氏见自家女儿揪着衣摆,眼中闪过飞蛾扑火般的执着,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玉西好男儿多的是,你怎的就偏偏看中了那位呢!”
玉睢听玉高氏这么一说,瞬间有些不乐意:“上官家同玉家门当户对,明修哥哥那般芝兰玉树,又尚未婚娶,娘怎的就觉得他不好?”
“不是不好。”玉高氏眼中微微一涩,握着娟帕的手一紧:
“睢儿你看,上官家也是高门大户,身为家中嫡子,理应早早的开枝散叶光耀门楣才是吧,可那上官明修已然二十又六,不仅没有明媒正娶的妻,家中甚至连个侍奉的妾都没有,娘是怕怕他”
“怕他什么?”玉睢蛾眉微皱,不知玉高氏到底想说些什么。
“哎!傻丫头,娘是怕他有隐疾呐”玉高氏捂着嘴,掩了眼底的精光,在自家女儿的耳边小声说道。
虽然是在自家院子里,这种议论外男的话传出去毕竟有损声誉,可高懿又不愿自家女儿为了那个上官明修茶饭不思,只得寻了个借口想要打消玉睢的念头。
“隐疾?什么隐疾?!”
玉睢自幼被高氏保护的极好,早就过了议亲的年纪却还待字闺中,甚至连说的上话的闺中密友都没几个,自然不懂得高懿话中的意思,面色单纯的问道。
玉高氏这一说,本是想打消她的念头,被玉睢这么一问,瞬间又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解释“隐疾”的意思,只能没好气的在她头上戳了戳,“行了行了,就当为娘的什么都没说!”
见玉高氏敛了衣裙站起身要往外走,玉睢脸上连忙染了一层红润的急色,追到门口:“不不是娘!!娘!!!”
“睢儿早些休息吧,明日大房那边要送寿宴的衣裙过来,睢儿可莫要晚了被人说道。”
话语间玉高氏已经走到了门口,也不顾追过来的玉睢,扭头对着门边的绣春语意冰冷的吩咐道:“照看好小姐,这几天人多事杂的,可别让小姐乱跑!”
“是夫人,绣春知道了。”绣春老老实实的行了个半礼。
“娘!!睢儿还没说完呢!明修哥哥到底来不来啊!!”
玉睢追到房门口急的跳脚,却见翠衫云鬓的玉高氏已经踏上回廊,头也不回的跨过了小门,没由的生了气,跺着脚甩着衣袖回到房内,一把将桌案上的茶壶茶杯扫落在地,出“稀里哗啦”的碎裂声。
“小姐!!”
绣春见自家小姐三言两语间就同夫人置了气,一边寻了东西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姐可别再为难夫人了。”
“绣春?!你什么意思,我不过想嫁给明修哥哥,怎的就为难娘了?”说着又一脚将身边的矮凳踹到在地,黄花梨木的凳子“咕噜噜”的滚了两圈,撞着花架,翻出“咚”的撞击声。
“哎呦,我的好小姐,你就真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