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了一身汗,风寒也去了大半,奈何早上被那个男人闹了一阵,似乎病情又加了重,让人一整天都昏昏沉沉提不起劲来。
“红鹤玉家派了乔星过来,刚刚将人领走。”云非端着药,站在床边,对床上那人絮絮念到。
也不知对方听进了多少,但事关玉家,他也不敢大意,只能事无巨细都报给自家宗主知道。
“那小子走的时候险些把房子都拆了散,还是抬了宗主您老人家出来,才镇住那个小魔王。”
天不怕地不怕,刚脱了险就偷溜出门,让红鹤玉府那边鸡飞狗跳的找了整整一个上午,不是魔王又是什么?!
幸得派过来的是乔星,上来二话不说直接使用武力碾压。
就是这样两人还在金家后院你追我跑闹腾了小半个时辰,等那位玉家公子放完电,才束手就擒乖乖被提溜回家。
小魔王
听云非提到了玉树,云夜合在一起的眼皮跳了跳,蓦的睁开,恢复了些许神智。
却又皱了眉头,向在院子里守了一整天的云非问道:“那家伙今天到底来做什么的?”
“”
云非端着药盏的手一顿,抖了抖嘴角,心想这话该他问才对啊。
玉树出现在碧梧院将门敲的“砰砰”作响时,整个院子里可是只有她和那位靖阳王殿下两个人呢!
自己被前洲揪着在院外躲雨,哪知道玉树那小子进院来做了什么?!
不过玉树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云夜也不指望从云非口中得到答案。反正睡也睡不着,干脆起身下床洗了把脸,这才感觉整个人恢复了丁点精气神。
云非见自家宗主不再病怏怏的蜷在床上,连忙一个箭步跟了上,将手中温热的药盏递了上去。
奈何女人恍若未见,直接走到桌案边,就着外间的烛火,一边看着执书阁新送来的消息,一边开口问道:“穹庐山那边怎样?”
云非只好将手收了回来,将药盏往桌上一搁,一字一句认真的回答着:
“入山之后就甩了我们的眼线。暴雨下了一夜,更是将那一行人的踪迹冲了个干干净净,眼下就算靖阳王殿下遣玄麟卫搜山,恐怕也很难找到人。”
女人闻言放下手中的信纸,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
她不要命的救下月卿,确实是因了他手腕上封情丝留下的印记,但将人放入穹庐山,又何尝不是期望顺藤摸瓜查清月卿的来历?!
川中那一次失手,还可归于蜀州地势复杂,可这次怎的又重蹈覆辙,跟丢了那个谜一般的男人呢?!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回北溟阴山之前,务必要解决月卿这件事!”
北溟阴山,姒族人心心念念的北溟阴山,在经历了上百年的期盼与等待之后,我们终于能够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了吗
“是!弟子这就再去让人想办法查!”
云非眼中忽地染上一抹激动而又期盼的光,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也不管那碗早已凉透的药,匆匆行了礼,消失在夜深人静的碧梧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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