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钟北亭设计在交接文书上盖了印,可牛轲廉一直以为,只要自己牢牢握着城防调令,这个从京城来的毛头小子调动不了玉西县衙的一千城卫,便只是一个办不成事的光杆司令。
但他却不知道,摄政王在任职书上为这位玉西提督少卿下拨的兵马为八千人意思是除了玉西府衙的一千人,这位钟大人实际可以从青威军中另外抽调七千人,来行玉西城池防御之责!!
蜉蝣撼树,可笑的总是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的固步之人。
钟北亭不欲同他在玉家的事情上一较长短,既然牛轲廉不自量力、非要赶着往上送,他只要静观其变就好,这才话峰一转,直接将这位玉西城守送了出去:
“但两位公子的事情着实重要,一来时间紧急、容不得半点马虎,二来牛大人比本官更为熟悉玉西的情况,所以这时候还是要麻烦牛大人多费心操劳,务必替本官找到两位公子才是。”
听对方这么一说,又有自己的儿子在旁边解释,玉家大老爷这时才知道,眼前这人竟然是新到任的提督少卿、京畿大将钟坤之子钟北亭!
客气有礼、不桀不亢、处处以大局为重,虽说第一次与这位钟大人见面,钟北亭的一句话却叫玉康、玉怡两人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笑。
玉舟玉树失踪的太突然,让玉家上下毫无心理准备,这种关键时刻,玉家人自然倾向由熟悉一地安治的牛轲廉来主持大局。
新来的提督少卿在这件事上做了退让,何尝不是给了澜庭大玉府和红鹤小玉府一个面子?!
于是玉康往前迈了一步,对二人拱手做了礼:“此事关系重大,劳烦两位大人费心了!”
钟北亭拢着衣袖,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倒是牛轲廉连忙弓着腰迎了上去:“玉老爷说的哪里话,安城抚民,本就是一城之守的职责。我这就去安排,着人将周围村县一寸不落的搜查一遍。”
说着牛轲廉在两位玉家老爷的目送下,急急忙忙的往外走,一出了澜庭玉家的大门,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巷子里。
倒是玉晨见长一辈的几人都出了前厅,这才扭过头来蹙着眉看向自己的好友:“北亭,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这”
“你别着急,先问问清楚,玉家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抑或是得到了什么东西惹了别人觊觎。不管是寻仇解恨还是求财求物,对方断不会就这样完事,近期肯定还会有些动作。”
钟北亭的话让玉晨心中一凛得罪了什么人?得到了什么东西?
可玉家在玉西繁衍了上百年,父亲接手澜庭玉府以来宽厚谦和,更没听说家中藏有什么稀世珍宝,怎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让人暗中对舟儿树儿下手呢?!
玉晨垂目蹙眉,若有所思。钟北亭的视线却从他脸上缓缓移开,转到玉晨身后安然端坐的那人身上。
待上官明修察觉到钟北亭打量的目光,猛地一抬眼皮,展现出势不可挡的锐利时,这位新上任的提督少卿竟然也不躲不避,只是微微一点头,又扭过头继续对着玉晨说道:
“不管对方要的求的是什么,玉晨你这几日务必不能大意,最好呆在家里不要出门,以防被人盯上。我先去西南大营调些人手过来,毕竟玉西府衙只有千人不到,万一对方将事情闹了大,就凭这些人,恐怕难以招架。”
“那北亭你快去,我就呆在家里,有什么消息可要及时告诉我。”
“知道了。”
说着钟北亭也抬脚迈步,形色匆匆的出了澜庭玉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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