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绣春的一句玩笑话,让玉睢拧着衣摆的手指一顿,眼中腾起一抹似希冀似期待的神采那样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男子,谁不想嫁给他、成为他的明媚正娶的妻!
想归想,玉二小姐还是故作矜持的一撇嘴,佯怒着转过身,作势要去撕烂绣春的嘴:“死丫头,长本事了,连我也敢打趣了?”
“唉哟,我的好小姐,绣春哪敢啊!”绣春只是装着样子躲了躲,连忙笑着求饶。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夫人定是要给小姐寻个好夫婿的,不是上官公子,也是别家青年才俊,小姐只管定定心心当个美娇娘,等着被姑爷捧在手心里就够了。”
“我才不要嫁给其他人呢!”
见绣春从饰盒里取出点翠的簪,玉睢冷哼一声,甩着衣袖在锦凳上坐了下来。
玉容粉颜、明眸如星,嗔怒间,尽是小女子的娇羞妩媚,就像那春日里的葳蕤蔷薇,直叫人惊艳的移不开眼。
一手拖着腮,一手卷着身上的绣金衣带,这位玉二小姐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绣春为她梳着。眼神却透过半开的门窗,落在了墙头的大好春景上,连带那双乌黑晶亮的眼也染上了春日的灼灼。
“谁都比不上明修哥哥,我可不要嫁给别人!”
“嘻嘻,二姐姐要嫁谁?”
一个蓝衫少女在门外探了探头,眯着眼往屋内瞧了瞧,见玉二小姐屋内只有绣春一人,便掩嘴敛裙,自顾自的迈了进来。
坐在梳妆台前的玉家小姐听见门口的声音一愣,连忙做贼心虚的抬起头。
毕竟还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要是被人现大白天的在院内思春想男人,说出去可不得毁了她的清誉?!
见进屋的是玉家庶出旁支的玉珍,玉睢这才拍着胸口喘了口气,没好气的忖道:
“五妹妹是属猫的吗,走路怎的连个声都不出?!可要吓死人了!”
玉珍的父亲是玉刍老太爷的庶子,成家后便自立门户,从澜庭玉府搬了出去。
来人是这位庶出老爷最小的女儿,虽是正妻所生,却因了自己父亲的身份地位,平白无故的矮了玉睢一大截。
庶子的嫡女,和嫡子的庶女,说到底,不过是半斤八两!
可凭什么玉睢有那么好命,摊上了高氏这样的嫡母,不仅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还千方百计的为她入了族谱,名正言顺的成了“玉二小姐”?!
玉珍心里对玉睢着实嫉妒的紧,但为了攀上澜庭玉府的高枝,又不得不同她套近乎搞好关系。
“嘻嘻,哪里是珍儿不出声,分明是姐姐心不在焉,可不是在想什么情哥哥吧?”
不请自来的小姑娘眼珠子一转,便掩着嘴同玉睢调笑了起来,面上一派天真和善,却在话语间带了些掩饰不住的醋意。
玉睢自幼被高氏捧在掌心、保护的极好,哪里看的出来,连忙将手中的帕子砸了过去,红着脸啐道:“又来一个讨打的!还都反了不成!”
“哎哟,好姐姐,真是冤枉,妹妹真是好心来看你的呀!”
“哪里是来看我,分明是皮痒痒了,来撒泼的快说,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