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轲廉听着一愣,心想不过是要个办公的地方,这要求似乎也不是太过分吧。
眼珠子往边上一转,但见身后的两人浅浅的点了头,连忙撇过眼“呵呵”笑道:“好说好说,下官这就着人准备。”
“嗯,牛大人真是帮了北亭大忙。”说着钟北亭一顿,又蹙了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对了,听说玉西人口复杂,北亭这刚到玉西,要是一不小心冲撞了风俗民习多么不好,不知大人可否借个文书官爷带北亭熟悉熟悉四下呢?”
文书官爷,熟悉环境?!
牛轲廉又眼珠子一动,往另外一边瞄了瞄。
左手边的几人脸色略变,垂着眼小声嘀咕了两句,一番商议后最终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牛轲廉这才抖着嘴皮子又点头笑道:“这个没有问题,明日下官就安排路文去大人那里。”
不过是个文书官爷,就算再熟悉府衙的一切,没有他的调令符印,谅这毛头小子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牛大人真是性情中人,不如这样,今晚就让北亭做东,在铜雀楼摆桌酒菜略表谢意,不知大人可否赏脸?”
啊哈?喝酒?!
这位钟大人又是唱的哪出,该尽地主之谊的不是他这个在玉西呆了大半辈子的城守吗?!
牛轲廉自然不敢让钟北亭破费,连忙摆了摆手:“下官来下官来,大人刚到玉西,该下官尽尽地主之谊、替大人接风洗尘才是”
“牛大人可别同北亭客气,大人官居五品,这些年在玉西也是不易,怎敢劳烦大人破费?”
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说那铜雀楼的消费不低,你一五品城守小官,恐怕负担不起。
牛轲廉这些年从边贸中捞了个盆满钵满,自是不将这些小钱放在眼里,可经钟北亭这么一提醒,又叫他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以自己五品小官的俸禄,确实在那等地方花费不起啊
可话也说出了口,再收回来又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钟北亭眼睛一抬,便看出了牛轲廉脸上的纠结犹豫。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让这位玉西城守请客吃饭,顿了顿,便又继续故作豪爽道:“一顿酒钱北亭还是出的起的,大人就莫要谦让了,权当兄弟之间联络感情,扯上公事什么的多没意思!大人莫不是这点面子都不给北亭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牛轲廉自是不敢再推辞,心中转念一想,不过是顿饭,又是新到任的提督少卿请客,这总不至于被人抓着把柄,说他为官不义、中饱私囊了吧!
想着那位牛大人便呵呵笑了两声,对着钟北亭的方向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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