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之力?!!去他娘的狗屁神隐之力!!”
云非不过一句话,但叫那位端坐在桌前的女人瞬间变了脸,气的一拍桌案就“腾”的跳了起来。
瓷盘玉碟在大理石镶木的桌上震了震,出“叮铃哐啷”的响声,溅了大半汤汁,险些在女人的怒气中被劈成两半。
“这些人脑子里都是屎吗?!十八年前为了所谓的神隐之力险些灭了我姒族,十八年后又要卷土重来、让好不容易凑齐的这些族人再丧命在他们的无知与贪婪之下?!!”
砰
咚
哗啦哗啦
云夜早就被气的了疯,顾不得保持理智,一把掀了眼前的桌子,让云非连忙拧着眉往后一跳,堪堪避开四散的碎瓷与汤汁。
“神隐之力、神隐之力,要真有劳什子神隐之力,莫说得天下了,我们姒女一族又怎会在外流亡百年,被人追杀的连血脉都快保不住了?!!”
怒不可遏的女人气的浑身都冒了烟,不住的在屋内打着转,甚至连那把甚少出鞘的无妄剑都在她的袖内出“嗡嗡”的铮鸣之音,仿佛随时都会冲出禁锢,展现非人的震慑之力。
云非站在一旁抿唇垂眼,不曾多说一个字,然而握在剑柄上的手却紧了紧。
神隐之力,身为姒族一份子的他,何尝不知这传言的“神隐之力”在百年间为姒女一族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
一族十万人,经过百年的逃亡,如今剩下的竟然连万人都不到了
神力,上古女族确实是有神力。
可这“神力”从来只能用于维系女族的繁衍与生存,又怎会如外人所说的那般肉白骨、生死人,成为主宰天下的捷径?!
十八年前,涯漈族女因江湖人的追杀丧了命,独留两岁的小族女流落到了无念山,靠着离宗和封情丝的庇护才堪堪得以活命。
如今,贪婪无知的世人卷土重来,又将为姒族带来怎么样的命运和未来?!
“明修呢?”
深喘了一口气,泄完心中忿郁的云夜冷静了下来,沉着脸向云非问道。
“在红鹤小玉府,牵扯到姒族,明修阁主和娇姨不敢再有所动作,只能让红鹤小玉府出面,以免被人怀疑到上官家与金家。”
“嗯。”云夜似乎缓了缓,面色不愉的点了点头,复又抬起眼,一脸严肃的对着云非下令道:“把搜索玉树云霜的人都撤回来,放出消息,离宗宗主不日将现身玉西。”
“宗主!!!”
云非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往前踏了一步:“这时候宗主切不可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呵。”女人说着挑了嘴角一声冷笑,“本族女就是要以离宗宗主的身份出现在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江湖人面前!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挑拨生事,又有谁敢将主意打到无念山离心剑的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