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扪心自问,自己生在长在阳间二十多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就这么倒霉,什么衰人衰事儿,都让自己遇上了呢?
好端端的被代步车撞死,下了阴间,还要当什么吓死人不偿命的狗屁黑无常,不仅成了无证居住的黑户,现在又被领导当成嫌疑犯,给抓进了阴曹地府的地牢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
“领导,领导?嘿嘿嘿,那什么,你过来一下呗,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说。”
岳寒双手握着地牢的栏杆,看着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儿,一边儿嗑着瓜子儿,一边看着狗血肥皂剧的阴差,打算套套近乎。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阴差看也不看岳寒,呸了一声,将瓜子皮子吐在了手心儿里,随意的仍在了桌子上。
“嘿嘿嘿,你看,我这认罪的态度很诚恳啊,啥时候能把我给放出去啊?真的,你们问我啥,我回答啥,保证毫不隐瞒,你们想知道我今儿个内裤穿的啥颜色的,我都如实招来!”
“咦真恶心。死变态。”
阴差扬着惨白的大脸盘子,嫌弃的对着岳寒翻了一个白眼儿,塞上耳机,似乎不准备搭理岳寒了。
这还是岳寒第一次坐牢。阴间的地牢,和阳间的警察局没什么两样儿。都是几平米的小屋,外面围着铁栏杆。
要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判官带领手下,压着自己回来的时候,门口摆放着的那两个燃烧的炭盆儿架子了。
据说是为了保留以前的物质文化遗产,好歹也是个地牢,怎么的也要弄得阴森一点儿,好让来这里的罪犯们感到紧张和害怕。
牛马作为包庇犯,岳寒被抓来的时候,他也一并带到了审讯室问话。这时岳寒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谢必安带着自己躲进地狱岩,是为了躲避判官对他的追杀。
只可惜判官是个老油条,人家都在岗位上坚守阵地多少年了,能被谢必安这区区一个小丫头的调虎离山计,就给哄骗了吗?
估计谢必安现在还不知道,他和牛马已经沦为了阶下囚,没准儿还躺在自己的粉红色的猫床单里面呼猪头呢。
岳寒无聊的扁了扁嘴,颓废的走到床边儿坐下。谁知道刚躺在床上,小腹就传来了一阵燥热刺痛的感觉。
“哎呦喂!领导大哥!大爷哎呦”
岳寒急了,捂着肚子艰难的又走到铁栏杆旁边儿,面容扭曲的拍着门,试图引起阴差的注意。
“你又怎么了!?”
阴差不耐烦的摘掉了耳机,瞪着两个腥红的大眼睛,一脸怒意的看着岳寒。
“看个电视剧都不让人家好好看,是不是想尝尝托马斯回旋炮的滋味?”
阴差对着岳寒比了比拳头,纤细的小胳膊肘子上,勉强挤出了一点点凸起的肌肉。
“不是大哥我我肚子疼”
岳寒疼的满头大汗,一滴滴汗水沿着脸颊缓缓滑落,肚子的绞痛感,让岳寒觉得,接下来一定是一阵波涛汹涌。
不过事实证明,鬼还真他奶奶的能吃活人的东西。
“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