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可不信我这个女大夫。”
白广瞬间就不好意思了:“那个,千棠啊。”
“白少想说的那些话就留到肚子里吧,你不用跟着了,回去吧。”
楼远尘像鬼一样出现在白广的身后,白广不得不收住脚步,脸有点僵硬。
回到药回堂,屋里就等着位客人了。
是位儒雅青年。
在钱七使眼色下,凤云昔就知道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凤云昔扫过他脚边的两个箱,还有站在一边的小厮和管事模样的中年大叔。
这架势,来头可不小。
青年见到凤云昔就下意识的走上来,那双眼在凤云昔身上扫过,就确定了她的身份:“你就是千棠姑娘吧,果然和传闻中的那样!”
凤云昔就笑了,如细风吹拂,青年不由有点愣。
“你是那位老人家的亲戚?”
这话是笃定的。
何淳一愣。
眼中神光闪动,笑得很恰到好处的说:“没想到千棠姑娘还听过何某人。”
凤云昔摇了摇头,因为这青年与那位老者的轮廓有些相似,而她在骓阳城并不认识其他人,除了这个她猜不出有谁会特地坐在这里等她。
“何先生请坐。”
“何某人还当不得这一声先生,”何淳闻言就是一笑,忙让凤云昔改口。
凤云昔有些好笑,差些忘了这是哪里了:“那我就托大了,何大哥请里面坐。”
在药馆旁侧设有一扇小门,里面专程给重病患者休息的,可现在没用上倒用到待客上了。
何淳大大方方的跟了进去,还拿眼打量着这里头的摆设。
对于凤云昔他们这个药馆,何淳初来时还觉得惊奇,并不是奇药馆,而是这些人。
何淳可没忽略那名行动自如的瞎子少年,那股气势并非能在一般人身上寻得到。
凤云昔请人坐下,泡上了茶。
“不知何大哥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见何淳不介意,凤云昔也就那么一喊了。
何淳示意身边的人将那两大箱子抬进来,往凤云昔面前送来,打开。
凤云昔看着这些锦布和药材就笑了。
另外还有一小箱子真金白银,正亮在上面。
凤云昔又是一笑,“何大哥这是?”
“这是谢礼!”
“何大哥,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是路过拔刀相助罢了。这些东西,还请你拿回去。”稍微一顿又道:“我只收取一部分的诊金,其他的我就是无功不受禄了。”
何淳则是打量着凤云昔的表情变化,觉得凤云昔并没有虚伪推脱的意思,便对这女子有了几分赞赏。
“礼还是需要的,对千棠姑娘来说只是拔刀相助,对我何某人来说却是救命大恩。这些绵薄之礼,千棠姑娘千万要收下,否则何某人就无法回去向家父交待,更是心中难安。”
说罢,何淳就告辞离开,身边的人也没有把箱子带走。
凤云昔知道对方是不想欠人情,也罢,有人送银两,自己推出去,不是虚伪了。
“千棠姑娘,这是?”
钱七探个身子进来,指了指那两大箱子。
元安皱皱鼻子道:“何家财大气粗,千棠姐姐就不用和他们客气,他们送多少就收多少,救命大恩就送这些,已经是吝啬了。”
凤云昔含笑看向元安。
元安被凤云昔看得有些不自然,连忙避开。
凤云昔笑意深了深,觉得这元安的身份有点问题。
另一边。
洪九从药馆的对面离开,转回了白府向主子汇报这个女人的消息。
因为有那个瞎子少年在,他们的人都没敢在附近探究,一近身,那瞎子少年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捕捉到他们准确的位置。
所以洪九只能远远的看个大概情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