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昔的动作很轻,并不是有多大的力气。
每一个拍打都是准确无误的拍中了穴位,只见老人家脸色一变。
仆人吓得半死,大喊:“你干什么!住手!快住手!”
老人家一张脸涨得铁青,模样比刚才还要痛苦,凤云昔的动作越来越快,那力度越发的大,而她的脸色也有些变。
她也不愿意这么救,实在是她的左手疼得厉害。
“噗!”
老人家突然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可把那位仆人吓死了。
他们扶着老人家,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就让凤云昔几下拍打了上来。
想到老人家要死在一个女人家手中,几个仆人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可就这时,只见老人家吐了一口血后长长喟叹一口气道:“舒服!”
啊?
老人家推了一下扶他的人,脸上痛苦的神色没了。
仆人们全傻眼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拍几下就好了?
是不是太神了些?
满脸疑惑没得到解答,凤云昔有些费劲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白瓶,倒出三粒药丸道:“老人家肝火旺,心有郁结,心怀不放,这病还会再发。这药一餐一粒,三次后可慢慢再调养,此后保持心胸开朗,方可痊愈。”
凤云昔将药放到老人家的手中,牵过凤宴笙的手就走。
老者愣愣拿过凤云昔的药,等回过神,人已经不见了。
“娘,你真厉害!”
此时凤宴笙正用崇拜的目光,亮晶晶的盯着凤云昔,凤宴笙觉得凤云昔的形象更加的高大了。
凤云昔很受用的笑了笑,觉得刚才吃的那点疼是值得的。
而一边的楼远尘则是道:“此等闲事,以后少管为好。”
凤宴笙张了张唇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凤云昔道:“是好人就该救,医者父母心。”
若是认识凤云昔的人听到这话,估计要吐血身亡。
楼远尘也就不说话了。
凤宴笙仍然浸在凤云昔刚才那神乎其乎的拍穴手法,央着道:“娘,笙笙也要学!”
凤云昔马上就笑了:“你一会儿央求着别人教你武功,一会求人教你刻木头,现在又要学医术,你能学来几样?”
凤宴笙俏脸一红,认真道:“都学!”
回到药回堂,钱七和元安就带着凤宴笙到后面去问今天他在学堂里的收获。
刚刚坐下,药回堂的门口就走进一老一少。
正是那晚上凤云昔所治的老人家还有家仆,看到凤云昔,老人家威严的脸有了些笑意,朝凤云昔呵呵笑道:“小姑娘这药堂好清闲啊。”
这话绝对没有嘲讽的意思。
凤云昔见老者进门,迎上来:“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你那一药真神了,老夫用过后,竟痊愈了,吃什么都香!哈哈哈!”
老人家爽朗态度叫身边的仆人吓了一跳,放在往日,这场面绝对不会出现,今天老爷子竟然对一个小地方的妇人如此开怀,实在让人惊讶。
凤云昔淡笑颔首,“老人家请落座,待我再给搭搭脉。”
“好!”
老人家心情很好,大马金刀的往位置上一坐。
凤云昔搭了一会儿脉,突然朝后门唤了一声:“元安。”
元安闻凤云昔的叫唤从后面出来:“千棠姐姐。”
“你来给这位老人家把把脉,我的手最近有些疼,怕把不准。”
元安神色闪了闪,知道凤云昔并不是真的疼得把不出脉来,她的医术,元安虽猜不透有多高深,却知她的医术远在自己之上。
“小子献丑了,”元安不知道凤云昔想干什么,朝老人家一作揖就坐下,有模有样的把起了脉。
老人家看元安不过十一二岁左右的年纪,把脉的动作又娴熟不已,又见其不似一般孩子的浮躁,一股平稳之气压着他身上的稚嫩,不由暗暗点头。
是个可塑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