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白广铁着脸甩开了谢奕。
白广人高马大,力量上竟不输谢奕,在愤怒下甩开了谢奕。
谢奕想讨笑又笑不出,一张俊脸僵硬又尴尬,“白兄,里头定是有什么误会,舍妹有什么不对,我这个做兄长的代为谢罪!”
“谢家郎,你可知你这好妹妹对本少爷做了什么。她好大的狗胆,竟想要谋害本少爷,你说她该不该死!”
白广话一落,周遭传来抽气声。
谢珑是吃了豹子胆,竟是要谋害白广。
谢珑被打得两耳嗡嗡,迷迷糊糊听得见一些,含泪猛烈摇头。
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美人,放在别的男人眼中,定是不忍。
白广虽好色,却是惜命之人。
更何况,他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看到谢珑,只觉心生厌恶。
谢奕急道:“白兄,我这妹妹向来胆小,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什么误会。”
“谢家是什么门第,你谢家郎也配叫本少爷一声兄弟,滚开!今日本少爷就在这里杀了这个歹毒的女人,好叫她仔细瞧瞧,我们白家是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
谢奕脸一白。
谢珑一听,两眼一翻,竟是昏死了过去。
白广晦气的抬腿朝她身上踹了几脚,心知这女人不会那么大胆害他性命,他这是在做给他人看。
“砰!”
白广厌恶的将谢珑甩出去。
谢奕此时俊朗的脸容已分辨不出颜色了,妹妹被当众揍,他最后还得陪着笑。
谢家人的脸面,丢尽了!
白广出了气,心情没那般郁闷了。
谢奕安抚白广,回头寒着声对傻愣的下人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大小姐扶下去,把大夫找来。”
“是!”
纷纷回神的下人,将狼狈的谢珑带走。
船中,一阵阵讥笑传过,谢奕俊脸上一片火辣辣,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去白广面前解释前后,免得白家怪罪了谢家。
谢珑被带回船舱,凤云昔就脸色苍白的匆匆过来。
大夫正好掐了谢珑人中,谢珑一醒,就大叫了声。
“别杀我!别杀我!”
恶人自有恶人磨,谢珑平常时那般嚣张,谁会料到今日下场。
谢珑两腮被甩打得红肿,说话受了影响。
“唔唔……”
谢珑想起在船头的屈辱,大哭了起来。
凤云昔红着眼眶,哑声对谢珑说:“大小姐,是奴婢的错,我依着大小姐的意思尽心尽力伺候贵人,不曾想,贵人发现炉中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才冲奴婢发了怒。奴婢真没点那炉子,奴婢只是依着大小姐的意思办事,不知里头的门道啊!若是王语当时及时提醒奴婢,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请大小姐降罪。”
“你……你胡说,大小姐,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大小姐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王语陡然睁大眼,怒视凤云昔,嘶底里喊着冤枉。
人是王语带过去的,屋里的香也是谢珑吩咐点的。
谢珑会怀疑谁,已分晓。
“啪!”
王语脸上挨了谢珑愤怒一巴掌,她没法说话,却能动手。
王语被这一巴掌打得一歪一懵,猛地抬头,含泪使劲摇头:“大小姐,真不关奴婢的事,是这个贱人,对,一定是她陷害了奴婢,大小姐,您要相信奴婢没害您之心啊。”
凤云昔怒道:“王语,当初我身上无长物,你又将我锁进了屋里,你来说说,我拿什么害你。分明是你嫉妒大小姐器重我,所以你就想着法子害了大小姐,大小姐!奴婢才是被冤枉的,求大小姐明鉴。”
谢珑被眼前两婢吵得头疼欲裂,事情是她吩咐的,谁最有可疑,她心里清楚。
她那又恨入骨的眼神扫向王语,王语撞上这双阴鸷的眼睛,就知道自己再分辨也无用了,因为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