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韩百航蹲下来,帮着周宝财把绑腿解开,脱掉鞋袜后,只见到右脚脚掌血肉模糊,血泡早就破了,疼得他只冒冷汗,他见了忙从挎包取出一小盒云南白药来,这种疗伤药只配发给军官,普通官兵若非挂彩负伤,根本没有机会用。他不顾周宝财的反对,帮着他往伤口上敷药,之后取出了自己的毛巾,给伤口包扎住,说道:“你负了伤,这几天的训练就取消了吧,等伤好了再归队。”
周宝财知道自己的脚有多臭,排长竟然不嫌弃帮自己包扎,令他十分感动,眼圈微红说道:“排长,我老周是个粗人,漂亮话不会讲,今后只要你一个命令,前面无论刀山火海,我老周要有一个不字就不是娘养的。”
韩百航心里高兴,面上却平静道:“周棚长,这话就过了,我对麾下每一个士兵的关心都是一样的,并不是特意照顾你而给你敷药,你不必对我心存感激,这只是一个长官对部下最基本的关怀,不足挂齿。”
周宝财听了更是钦佩,说道:“排长,我从军跟了五任排长,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爱兵如子,”
韩百航笑着,说道:“周棚长,我是来和你商量本排训练的事情的,你有什么建议只管提出来。”
周宝财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道:“排长,我知道你想做出成绩来,但还是慢慢来比较好,五排的水深着呢。”
“你是说何力和徐彭祖在背后施加阻力吧。”韩百航直言道。
周宝财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排长,实话告诉您,前任排长并不是因病缺职,他是被排挤的待不下去,这才称病离职的。”
韩百航眉头一挑:“竟有此事?”
周宝财摇头道:“错不了,说起来其中我也出力不少。”
韩百航盯着他道:“那为何你要对我坦白,不怕我有所防备吗?”
周宝财认真道:“我能看出来,你是好长官,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不愿意你被人往坑里掉。”
韩百航笑了笑,自信道:“周棚长你说对了,我韩百航和旁人不一样,不惹事也不怕事,有人想玩玩,我便陪他们玩玩,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周宝财叹了口气道:“排长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韩百航忽然凑近他,目光坚定道:“那周棚长,你是要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别人一边。”
周宝财默然,不做回答。
韩百航一阵郁闷,好在他有所预料,清楚周宝财不是轻易能招揽麾下的,道:“我也不为难你,这几日你休养一下,一棚的指挥权暂时由我接掌,三天后队长会视察我的训练成果,如果我过关了,你就帮我,如何?”
周宝财迟疑了一下,缓缓的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