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溪出来游历依旧一年多了,在野外夜宿依旧非常习惯了。
麻利的在地上清出一块儿地,收拾柴火点了个火堆,又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早上离开村庄时买的烧饼递了个给楚开黄。
楚开黄接过,然后在背包里刨了刨,拿出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两个鸡蛋。
“”水溪傻眼的接过,然后看着楚开黄手一捏然后手指翻飞快速的剥掉了鸡蛋壳,露出煮的白嫩嫩的蛋清。
“清虚,这鸡蛋哪来的?”
总不可能是从道观里带的吧,这都两三天了,要真是,早就馊了
“哦,这个啊,就咱们中午取水的时候,那个好心的大娘塞给我的。”
楚开黄咬了一口,又喝了口水,这才说到。
卧槽,他怎么不知道?!
“大概是看我长得好看?”楚开黄松了松肩,如此不要脸的话,说的特别特别自然。
水溪闷头吃了手里的烧饼和鸡蛋,喝了两口水,就闭目打坐,一副我已入定,闲事勿扰的姿态。
做完晚课两个人各自在地上铺了块破布,楚开黄躺好,透过影影绰绰的山林,看着天上朦胧的星辰,然后翻了个身,隔着火堆看向对面的水溪。
“水溪兄,你说,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
说完也不等水溪回答,又径自接着自己的话茬,“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呢,你说会不会这山里就有鬼?正看着咱俩呢?”
说完楚开黄又翻了个身,“啊,算了,不想了,我先睡了啊,明天还赶路呢。”
水溪被他说的木木的脸上全是懵逼。
卧槽,千防万防,没防住他睡前都还忍不住放屁!!
水溪看着背过身去的楚开黄的背影,急的干瞪眼,特别想把人摇起来,时光倒流,让他把话吃回去。如果他能让时光倒流,绝壁一巴掌糊晕他!
想想这一路楚开黄走哪克哪,说啥中啥的邪乎劲儿。
水溪就有点惴惴的,转头四下环顾,怎么都觉得这林子幽森森的感觉。
不会的,不会的,水溪安抚自己,这都社会主义新世纪了,建国后妖精都不给成精了,鬼魅魍魉的,肯定不能有的。
一夜提心吊胆,总觉得四处阴风阵阵的水溪一点没休息好,有点风吹草动就马上坐起来查看,一晚上驱邪符就没离过手,直到天过4更,极星亮起,才输了口气睡下。以至于第二天起完了还是被楚开黄硬喊起来的,再上路的时候水溪就各种打岔,全身心防备楚开黄开了光的嘴突然袭击。
走了大半天,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遇见,楚开黄终于嫌自己举着算命幡没意思了,主动收了起来,水溪默默松了口气,幸亏没什么人看到,要不然,他会更想要装作不认识的。
直到傍晚,两个人终于走出大山,摸上了公路,顺着公路顺利进入一个小县城。
找了一家普通的旅馆,两个人开了一间房,休整一夜。
洗了澡,将洗了衣服晾好,水溪晚课也没做了,躺下没两分钟就睡了,独留还有些精神的楚开黄默默坐在床边,独自哀愁。
早上起来的时候楚开黄色诱了旅馆的老板娘,厚着脸借用了人家的厨房,做了个鸡蛋汤,煎了点馒头片。
等水溪洗漱好的时候,正好开饭。
水溪率先撩开袍子坐在旅馆大堂的破旧餐桌前,对楚开黄的辛勤表示了感谢,“谢谢清虚道友,辛苦了。”
“不客气。”楚开黄将乘着紫菜鸡蛋汤的碗递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那我不客气的开动了。”水溪端起鸡蛋汤,夹了片馍干。
楚开黄挺着脊背,翘着手指,一手托着碗底,一手用怪异的姿势扶着碗沿,慢悠悠的抬起手里的不锈钢碗,冲着坐在他对面的水溪,微微倾斜了一下碗,嘴角上扬,眼神邪魅,很是矜贵自持的说了一句:“heers”
水溪看着他牙上露出的紫菜,瞬间石化懵逼,瞬觉整个餐厅都在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们。
啪嗒,筷子里的馍片掉在桌上,水溪手一抖,差点没忍住,就想把碗摔到他脸上去!摔的轻了都是他功夫不到家!
次奥,heers你妹啊heers!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