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子道长前些天就跟我提过了。”
“嗯?!!”楚开黄放下手里的菜,“好你个水溪,这么大事,前好几天就知道了,竟然一点风声都没给兄弟说!”楚开黄痛心疾首,指着水溪的手指抖的跟帕金森了似的,“还是不是兄弟,你说,你是不是有二心了!你说!”
“”水溪木着脸继续搅着稀饭,眼皮子都没抬,权当自己是个块木头。借宿这些天,他充分了解了这位清虚道友的不靠谱,看着芝兰玉树的一个人,一张嘴就跟世俗里的流氓似的
他道心都快被他祸祸的不稳了。
“你果然是有二心了,嘤嘤嘤。你对的起我的一片丹心么。啊?”
楚开黄舔着脸凑过来,不依不饶的闹。和老道士那张老脸面对面十几年,好不容易身边有了个同龄人,自打水溪来了观里,他骨子里的不正经和不要脸,分分钟春风吹又生了。
水溪被翻的不行,眼角瞟了他一眼,“快把你的丹心收回去。可别拿出来,怪吓人的。”
“”卧槽,“你学坏了!”
“呵,你教的好。”
楚开黄被堵的噎的不行,痛心疾首啊,这才几天啊!刚来的时候被自己逗的跟脑残似的,这才几天,就会反攻了!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胡搅蛮缠了半天,也没从水溪的老蚌嘴里套出一星半点,楚开黄没意思的翻了翻眼皮,果断趁着晚间睡觉前给自己卜了一卦。
摸着没毛的下巴,楚开黄小心翼翼,专心致志的推演着卦象。
“这么专注,给谁卜的卦啊?”
“哇啊”身后传来阴森森的问话,正在全身心投入的楚开黄差点没吓岔了。条件反射反手就是一张晚间做功课时刚画的驱鬼符。
符都拍出去了,才就看见身后突然出现的老道士,一侧身避过,这会儿正居高临下跟背后灵似的看着他。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楚开黄手里还夹着黄纸朱砂的符咒
“怎么,这是准备给师父做法啊。”
老道士捋着胡子,讽刺的看着他的手。
“教你的常识都喂狗了?!一点警惕心没有不说,反应这么慢!就你这样儿的,真遇着小鬼了,站着你都打不着!”
“这不是咱们观里都是浩然正气,天地至灵之气,怎么会有秽物呢?”
楚开黄强行为自己辩解,摸摸鼻子把符纸又踹会兜里。
“哦,这样啊,”老道士拖长音,“那你拿驱鬼符干什么。”
楚开黄不想说话了,低着头不吭声。
老道士占了上风看徒弟那怂样儿,满意极了,“出息!明天山下的法事,我请了水溪道友陪你去,你可给我消停点,要是敢丢了老道的脸,你就可以直接琢磨琢磨去见祖师爷了。”
老道说完就走了。
自打楚开黄7岁开始,老道士就和他分居,分房睡了。
老道士前脚刚走,后脚水溪就敲门进来了。
“怎么着,睡不着想找我秉烛夜游啊,还是促膝长谈啊,要是想替我暖床就算了,贫道是个正经人。”
水溪刚刚迈进来的腿就有点想拐弯,无语地看着节能灯下臭不要脸的家伙
“下午的问题,你要是不想知道,我就先走了。”
嗯?下午的问题?下午什么问题?
楚开黄想了一会儿,才把刚才还算卦的因果想起来。
“别别别,水溪道兄快请进,贫道等你好久了。”
“我就说刚才怎么卦象那么好,原来是有贵人要来啊。来来来,水溪道兄,咱们床上聊。”
楚开黄撩开袍子从包着黄布,绣着阴阳八卦图的蒲团上站起来,几个大步就把人拽住了。
拽着手就往床上拖。
同样是从小入道修行的水溪,十几年清静无为的道心,差点没稳住,分分钟想将这个人neng死。明明再普通不过的话,到他嘴里那么难听呢?
被强行拉到床上,看着楚开黄特别自然的盘膝而坐,也就将那股怪异的感觉抛开,撩开袍摆,同样端坐在他对面。
面对面的盘腿而坐,楚开黄看着对面穿着白色长袍罩着藏青色大褂,长相俊秀,身姿飘逸的水溪,突然他俩这么坐着,咋这么不像是要聊天的感觉呢?
貌似这画面要搁电视里,不是要运功疗伤就是要双修的节奏啊。
“要不咱们床下聊?”
默念清心咒,把脑子里忽然闪现的黄色废料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