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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阵以待的等了半夜,天都快亮了,胸前的纽扣才接连闪了几下绿光,如果不是齐鸣一直高度警觉的注意着,险些错过这个信息。
知道同事那边已经接到了他传输的影像,齐鸣松了口气,如果不出意外,最晚后天,他不光能收集到能量,还能离开这个让人糟心的鬼地方了。
这么想着齐鸣放下心来,踏踏实实的睡下了。
天刚亮,一屋子人就在看守恼人的敲敲打打骂骂咧咧中醒来,齐鸣强行按捺着想要一手拧断对方脖子的冲动,控制着身体的条件反射,生生受了对方两脚。
可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齐鸣垂着头沉默的套了衣服,随着大部队又再次向山洞前进,只是脸色难免的阴沉了下来。就这样式儿的孬货,要搁上辈子,他一手能捏死好几个,哪能轮到他们这么嘚瑟!
暗戳戳的在心里将人用军旅拳组合拳连环手撕了百八十遍。
用老刘友情赠送的15升原矿泉水瓶装满自来水,被人赶羊撵猪似的放到昨天做工的地点。果然忙活了大半个上午,洞壁附近的能取的煤,基本上取了七七八八,想要继续挖掘,就要将洞壁内的岩石层炸开。
这时候老刘从工头那里领了几个液压钻机,在一个穿着整齐休闲装年约40左右的男人的指挥下,几个人拿着钻机在岩壁上打孔,这个男人齐鸣是第一次见,看起来身份很高,周围簇拥着他的人神色都很讨好,齐鸣默默看着虽然没见过实景,但是联系张明提供的信息,不出意外,这些孔就是为了装在炸药预留的位置了。
齐鸣转头在运送煤渣的人群中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地方看到了张明。感觉到齐鸣的注视,张明回望,随即两个人默契的转开了视线。
在老刘等人钻孔的时候,他们这群闲着的人就被分派去了将装在手拉车的煤,运送到地面上去。齐鸣拉过绳子,学着身边人的样子将绳子勒到肩膀,两手拽着手拉车的两根扶手上,半倾着身子,略显生疏的拉着车子一步步向外走。
吭哧吭哧的跟着队伍向前走的时候,顺着斜坡往上爬,看着前面同样拉着小车,弓着身子努力挪动的背影,齐鸣突然想起了一首歌,满脑子的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下午吃晚饭,难得的没有催促他们开工,而是将他们一群人拘在洞坑的一角,三三两两抽着烟嘀咕的看守在一旁看着他们,人群难得有些骚动,齐鸣不止看到一个人蹭到老刘身边说着什么。只是老刘那张掩在黑灰下的脸,什么都看不出来。
因为已经打开了传输,既然马上就要离开,齐鸣一整天都开着摄像头,尽可能的将摄像头对准每一个罪恶丑陋的嘴脸。
没有让他等太久,大概1个多小时,不到两个小时,下午2点左右的样子,休闲装男人再次下到矿洞中来,随行的还有几名穿着深蓝色工作服带着安全帽一副下井劳作的工作人员模样的人。看守的人一见到他们赶紧狗腿的上前问好。
“你、你、你,还有老刘,你们几个留下,其他人退后。”看守的人随手指了10个人,齐鸣皱了皱眉,他是不在内的,不过
趁着守卫回头说话的时候,齐鸣大手一拽,拉住了身边人起身的动作,在对方震惊看过来的目光中,顶着老刘讳莫如深的眼神,淡定的站起身和老刘他们跟着守卫向休闲装男人那边走去。
另外的看守将剩下的工人远远的赶到差不多洞口。
老刘沉默的打开放在洞边的箱子,齐鸣了然,张明说的没错,确实是炸、药只是
“黑火、药?!国家不是早就不允许使用黑火、药了么?”齐鸣惊讶的低呼,看着箱子里简陋的装置,这种样式儿的,简陋的乍一看齐鸣险些以为是过年放的土烟花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国家早就不允许煤矿使用黑火、药了!现在的煤矿炸开岩壁,一般用的是电或者是专业的煤矿许用炸、药才对。早就被禁止使用了,安全系数低,副作用大,很容易造成塌方或者瓦斯。
“这太危险了!”齐鸣皱着眉,想要阻止他们这种危险的行为,怪不得张明说上次埋了17个人。
要知道黑火、药虽然造价低,但是同样的,操作起来极其容易出岔子。
“别多事!”老刘趁着没有人注意,走到齐鸣的身边,难得严厉的低喝,声音难得的狠厉。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黑火、药是禁用的?他们比你清楚的多。”老刘一边将小心的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小声的解释,又严肃的警告,“一会儿躲远一点,别逞英雄。”
齐鸣语噎,是啊,这里是无证经营的黑煤窑,别说用国家违禁的火、药了,他们不是还拐卖、蒙骗务工人员外加限制人身自由就没一样是国家支持的。
男人挥挥手让他们一边站着,然后带上手套,小心的分辨着,偶尔会从中挑出一个放在另一边,然后将多数保留下来的炸、药依次放进打好的孔内,每放一个,就用准备好的细铁棍,小心的将捅的更向里,只余下长长的引线露在外面。
很快一箱土火、药就被他这么不紧不慢的一个个放进了钻出来的孔里。
他如释重负的拍了拍手,又在那群人的簇拥中离开,只留下齐鸣还有些茫然的看着洞壁上由高到低散落分布的小孔和白色长长的引线。
“每人负责点3个,点完就跑,别回头,知道么。”老刘说着,从兜里掏出几个打火机分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