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棋手永远是棋手，棋子永远是棋子。”

“但是白陌，我的弟弟，应该是你手中最特殊的棋子吧。”

“你费劲心思让他升变为其他棋子的计划失败了，很不幸，是失败的。”

“如果我最后没有与他约定十年之约，那么他心中的仇恨，会毁灭一切。”

“在你看到这盘录像带的时候，他已经是棋手了，虽然很年轻，但是应该已经是这片棋盘的参与者了。也证明了白陌守约了。”

“不要以为我在帮助你，只是白陌在复仇以后就会觉得自己所有的目标都完成了，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以后他会崩溃的。”

“你老了，应该退场了。”

“我不清楚当年那个约定能够持续多久，或许再有一年，再有两年。或许在我的位置在白陌心中越来越淡，或许在你的人越来越过分之下，这份约定会失效。”

“也许你认为你可以抢夺拉普拉斯妖，但是拉普拉斯妖不是白陌最强的实力，或者是制约他的一部分，和我的身体一样。”

“话说得那么多，我想你也不是蠢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那么就这样了，我的父亲。”

白振军回想起这盘录像带的时候就有一种苦涩感在嘴巴中蔓延，自己这个父亲当的可以算是最失败了。这辈子唯一只听过一次女儿叫自己父亲，还是在录像带中，这一声“父亲”更像是施舍，是这个来到他生活中的小天使给他唯一的施舍。

黑夜逐渐降临，白振军一直守在孤儿院唯一的房间门口。

作为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他最清楚，现在的白陌不再是那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白陌，不是那个坚强无比的白陌，而是最为脆弱的白陌。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个孩子，只要拿一把小刀，都能杀了他。

人无完人，没有缺陷的人就是神了。

白陌的弱点就是白璃留给他的一切，虽然很少，但是几乎是他的全部。

两个小时后，房间门打开。

“你准备怎么办？夜枭可是很强大啊。”白振军看着从屋子里面出来的白陌，这个时候白陌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强大。

“夜枭虽然强，但是就算是他们，做错了事情，也应该付出代价。”白陌冷声说道，“很可惜，我就是一个能够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人。”

“2个小时前，飞雪卫已经把夜枭灭了。”白振军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切都是神父接的任务，一切都是神父操作，没人知道对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