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嘛!夏洛你在鄙视我吗?哼!连艾文哥哥都……”
跳着脚表示抗议的萝莉突然停止了声音,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在那里,一根颤抖着的箭头直直刺穿了她的心脏从前胸冒出,嫣红的血液浸湿了她那猎装上的蕾丝,斐雯丽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视界在发黑,根本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一秒,这个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女孩就失去了意识,直直地往地上摔倒。
“斐、斐雯丽——”
夏洛特下意识地接住了他可爱的妹妹,看着她娇小的身躯在自己的怀里抽搐,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想要让她睁开眼睛。一时间,他有种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错觉。搞什么啊,明明刚刚还在愉快地斗嘴,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啊?这是梦吗?一定是梦吧!我还在梦里没醒来吧!
“别开玩笑了啊!这是恶作剧吗?一点也不好笑啊,该死的,你给我醒醒啊!斐雯丽!”
夏洛特大力摇动着女孩的身体,但她根本没有一丝反应,嫣红的鲜血逐渐在泥土上铺开。艾文身上的饰物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坠落在地,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痴呆着向斐雯丽伸出手。
“哼,懂了吧。如果反抗就是这样的下场,克莱德曼家族的渣滓们,乖乖的束手就擒,我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足足两米多高的壮汉扛着一把巨大的战斧从阴影处走出,他袒胸露乳,脸上满是疤痕与神秘的纹身。男人光着头,对兄弟俩露出残忍的笑容。在他身后,一群黑衣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就好像捕猎前的猛兽一般充满了侵略感。其中一个黑衣人举着一把长弓,看得出来,就是他拉弓将一无所知的斐雯丽射杀。
夏洛特愤怒得几乎失去了理智,他锵地一声拔出了佩剑,将剑尖牢牢指向举弓的黑衣人。虽然一直欺负着妹妹,但是他却比谁都要宠爱这个可爱的妹妹,在他的心中,欺负斐雯丽应该只是他专属的权力才对,什么时候……
“居然伤害斐雯丽,我、我要杀了你——”
“等等、夏洛——不要啊——”
艾文还没来得及阻止,夏洛特就像一阵风般窜了出去。身体内澎湃的魔能响应主人的呼唤有节奏地潮汐,魔能反馈到自身,让夏洛特的各项素质有了极大的飞跃。虽然说着没有金手指,但克莱德曼纯血血脉又何尝不是最大的金手指呢?常人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觉醒魔能就是最大的障碍,而对夏洛特来说,这样的障碍几乎不存在。
佩剑以突刺的攻击直刺长弓手,那是放弃任何防御的攻击方式。黑衣人似乎没有预料到一个年仅12岁的小鬼居然会有如此强劲的实力,他呆呆地看着冲刺的夏洛特,甚至忘了躲避。
锵——
长斧狠狠地砸在佩剑上,如同洪水般沛然的力量侵袭夏洛特全身,将他狠狠地摔倒泥泞的地上。关键时刻,光头疤脸男出手,仅仅一击就将夏洛特击飞。
“了不起,真不愧是流着克莱德曼血脉的杂种,居然在小小年纪就有了二环剑士的力量。”
疤脸男一脚踩在夏洛特脸上,狠狠地用脚掌碾压着他的侧脸,泥土与垃圾不可避免地被吞入口中,夏洛特保持着屈辱的姿态,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仇敌。
“夏洛——”
艾文见到夏洛特受辱,也在第一时间拔剑冲上了上。相比夏洛特他更加冷静,他微微弯腰躲过了疤脸男的横斩,却在发动攻击的前一秒遭到了疤脸男的拳击。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挥拳,艾文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的他脸蛋红肿,从口腔中不断地吐出鲜血。
“不过,区区的二环剑士难道就想胜过我吗?我可是人称屠夫的战士,像你们这样的家伙,我杀了起码也有三百个了,哈哈哈……”
他发出肆意的狂笑声,不断地碾压着夏洛特的侧脸,让夏洛特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居、居然是屠夫!夏洛特听过他的名字,那是北方草原上的强悍战士,高达七环的顶尖战士!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拖着艾文和斐雯丽翘家,哪怕带上护卫的话,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发生了!是我、是我害了他们啊!
“把他们给我带回去,至于我们的公主,就把她扔到下水道好了。我倒要看看,埃罗萨大公知道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如果、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我一定……
砰!屠夫狠狠地踹了夏洛特一脚,让他的思绪就此陷入了黑暗……
~~~~~~
夏洛特猛地睁开眼,在他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环顾周围。眼前,是一栋木制的二层房屋,他正走在老旧的楼梯上,楼下是店面的大堂,因为是清晨的缘故,大堂内并没有什么顾客。
一个有着苍青色头发的酒保正在柜台后擦拭着酒杯,一层房屋的角落里,有着靓丽金发的小萝莉正鼓着包子脸向黑发的温和少年抱怨着什么,她似乎注意到了夏洛特的到来,立刻发出‘哼——’的尾音,同时将头狠狠地甩到了一边。
在大堂另一侧,有两个女侍正望着黑发少年窃窃私语,那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少年猛地起身,于是女侍们便发出压抑的惊呼,然后大胆地向他释放某种信息。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应该在通往马概的小道上遭遇了袭击,而现在……他却身处清晨的旅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