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看了一眼自己的肋侧,摇摇头,“没问题,我只是在拆纱布”
“伤好了吗?”
“差不多了”
真嗣也不敢看丽,但是感觉血不少,而且是新鲜的血,“那怎么会流血呢?”
“拆纱布时候不小心”
“这不行的吧!?”,真嗣是真的关心丽,而且真嗣本来就温柔,“要小心一点啊,你自己的身体”
丽没有说话,清冷的眼神看着真嗣,真嗣没有听到丽的回应,一点点把视线挪回去,抬着头用余光看丽的脸,不看脖子以下,然后他听到丽轻声说道
“我不懂,为什么要小心?”
“那是你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小心?你不疼吗?”
“疼,但是疼痛会让我感觉活着”
“这太可怜了吧?”
绫波丽把真嗣的脸扳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看着,“碇君在可怜我吗?我需要被可怜吗?”
“呃这个那个”,真嗣不敢看丽,但是被这脸扳着,真嗣必须看着丽,同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这坚定了真嗣的意志,“我认为是的,你不需要用疼痛来告诉自己活着,还有更好的方式”
“这样,那碇君帮我拆纱布吧,我总是弄不好这些”,丽有些迟疑,却还是说了
真嗣本来想拒绝,但是最后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于是真嗣来到了绫波丽的住处,他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像是女孩子生活地方的住处,虽然真嗣没有去过其他女孩子的家里,但这种地方怎么也不是正常人的住处
“我该怎么做?碇君要怎么帮我拆纱布?”
凌波还是不穿上衣,就这么看着真嗣,真嗣瞬间脸色再次通红
“那个转过去,我在后面帮你”
“我知道了”
绫波丽转了过去,真嗣终于松了口气,但是看着丽的美背,真嗣又一次感觉心跳上升。不过少年还记得自己该干什么,过去轻轻拽起丽身上的纱布
丽疼的全身轻轻颤抖了一下,这一下把真嗣心疼的够呛,“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并不是很疼”
“手臂抬起来”
“嗯”
丽抬起了手,纱布是从前面包裹过来的,丽自己拆开也是从前面拆的,伤口在肋侧靠近背部,真嗣其实没办法从后面看的太清楚
“抱歉,我需要去侧面”
“可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真嗣来到了侧面,轻轻揭开纱布,看到了一道狭长的红肉,这是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结好的痂粘在了纱布上,被丽自己撕开了
“我用剪刀”
“嗯,在桌子上”
真嗣去找剪刀,自然就看见了桌子最上方破掉的眼镜,愣了几秒
“怎么了?”
“啊?没什么”
真嗣赶快回来为丽把纱布剪掉,只留下了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这一块,有十多厘米长,不过真嗣刚才也看到了,的确是快要愈合了,也就还剩不到半厘米深的伤口
“去趴下,酒精在哪?”
“在桌子下面的小柜子里”
“嗯”
真嗣拿来了酒精,绫波丽趴在床上,秀白的身躯一览无余,真嗣看着别处深呼吸两下给自己压枪,然后一条腿骑在床边,用纱布蘸着酒精一点点的润开伤口上被痂固定的纱布
很慢,有些费劲,一点点的把纱布揭开,好几层用了半个多小时,期间有酒精流到之前被丽自己揭开的伤口里,让丽疼的轻微颤抖,但两人都不在意了
终于处理好了一切,丽重新包上纱布,感觉了一下,看着真嗣,真嗣有些紧张,当然现在丽穿上衣服了
“谢谢”
“不并不是值得感谢的事情”
“不!真的很舒服,不疼了,以前都不是这样的,谢谢”
“是吗”,真嗣再次咽了口吐沫,抬头勇敢的看着丽,“那个以后再有这种事,我可以帮忙”
“嗯,下次我会叫碇君帮我”
“嗯”
真嗣离开了绫波丽的住处,心中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