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正想进一步请教郑宏对西域的看法,但是二人已经走到了吏部门口。
反正以现在的情形,高仙芝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的走不了,日后还有机会请教,于是便对郑宏说道:
“既然郑大人还有事情要办,那我就不打扰了,日后我定会登门请教。”
无论是历史的记载还是现在对他的认识,郑宏也是对这位高将军很有好感。
于是郑宏急忙拱手说道:“那小弟就就恭送高大人了。”
看着远去的高仙芝,郑宏突然想起了他悲惨的下场,“安史之乱”郑宏无奈的摇了摇头。
郑宏进了吏部,一看这满院子的人,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外面不见一个人,原来都躲在这呢。
郑宏知道,这些人都是往年得了功名而没有官做的进士们,他们每天白天都会来这吏部枯等着,等着那少的可怜的官缺。
晚上便去那平康坊里去消遣时光,排解忧愁。
本以为一朝得势,鲤鱼跃了龙门,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宦海沉浮,这第一步就难住了他们。
好在他们得了进士,有了做官的资格,家乡官府也都会给予相应的补贴,才能让这些人在这长安城里生活下去。
郑宏看着这些人暗暗的想道:“我对太子说的军制如果实施,这些人可未来的各大军区藩镇的政委和指导员了,相对于待在这里浪费时光,他们应该更愿意去战场上证明自己吧。”
与他们不同,郑宏是有圣旨的,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他被吏部堂官请到后面,接待他的是一个吏部员外郎,一个从六品的小官。
那员外郎一见郑宏便上前恭敬的说道:
“下官吏部员外郎徐凯见过驸马爷。”
郑宏一见这吏部的官员这般客气,便也客气的说笑道:
“徐大人莫要这样,我在现在可是来找你们吏部办事,你要是这般客气,让我还怎么好意思求你办事。”
徐凯一见郑宏这般风趣,便也笑道:“驸马爷有所不知,接见你的本来是我们吏部的郎中大人,
下官哪有那资格,可是这一早,吏部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被宰相叫到议政殿去议事了,临走时郎中大人特意交代我来接待驸马爷。”
郑宏一听原来如此,但是他也没有在意,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本来就不在乎这些繁重的礼节,只要能把事办了,管他是几品的官。
别看这个吏部员外郎作风及是阿臾恭顺,但是做事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不一会便在密密麻麻,看着让人头晕的书架上找到了郑宏的卷宗,摊开卷宗便一一念道:
“宁国驸马郑宏,封五品朝议大夫,每月奉料3000,食料600,杂用费600防阁5000,总计每月9200钱。”
奉料就是底薪,食料是餐饮补贴,杂用费就是奖金,这防阁嘛,说白了就是你雇佣个秘书或者保镖的工资朝廷给报了。
郑宏一听这数可是相当满意啊,他刚来大唐时还特意算过这大唐钱币的帐。
算后得知大唐的一两银子相当于后世的4000块钱,一两银子等于1000文钱,那么他一个月的工资就是36000多块钱,一年就是40多万。
最主要的是什么事情也不用干,想想就是美啊。
官服和官印都要现做,所以今天郑宏来吏部只是量了一下身材的尺寸,然后便是定了自己的工资,
从今天开始便要算钱了。
一应事情办妥,郑宏高高兴兴的出了吏部,闲的没事可做,他便想去西市给宁国公主买些首饰,让她也跟着沾沾喜气。
这长安城的西市卖的可都是西域货,不乏一些奇珍异宝。
虽然自己的妻子是一国公主,就算是西市最好的的首饰摆在她面前,也未必会入了她的法眼。
但那是要分谁送的,如果是郑宏送的,就算是普通的一支银钗,想必在宁国公主的眼里也会大不一样。
“郑大人留步。”
郑宏和王卫刚一出顺义门,便有人在后面喊住了他们。
郑宏好奇的回头一看,一驾极为奢华的马车向他们驶来。
马车来到他们跟前,从里面下来一个人,郑宏一见此人吓得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安禄山”郑宏怎么也没想到是安禄山叫住了他。
郑宏只好小心翼翼的问道:“安大人叫住下官不知道有何事啊。”
安禄山在四五个人的搀扶下,艰难的下了马车,可是三百多斤的身体站着实在有些吃力,两条腿已是酸痛不已。
但还是忍着难受对郑宏说道:“那日在贵妃生日宴上见到郑驸马一面后,便感觉甚是投缘,今日有幸碰上,想请郑驸马去府上一叙,喝上一杯如何啊。”
郑宏一听安禄山要请自己去他家里喝酒,心里便暗自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