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有阵法,”祁虎在一旁耸了耸肩,“是七品的锁风阵,以我们的实力根本就没可能用暴力破开。”
“锁风阵?”炎涛闻言一愣,“你确定?”
“非常确定!”
炎涛敲了敲有些发疼的脑袋,“这下麻烦了。”
“怎么了?”洛雨看着愁眉苦脸的两人疑惑的问道,“不就是一个七品阵法吗,直接把锁撬了或者把门砸了不就完了?”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炎涛开口道:“这阵法一旦开启,整个房间的内部就会被一层流风笼罩,所有外来的攻击都会被分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想要打开只有两种办法,一个就是用钥匙,还有一个就是将整个房间轰成渣。”
“七品锁风阵,以我们几个的实力根本就没可能攻破。”祁虎在一旁补充道。
“为什么不用炸药?”洛雨疑惑的问道。
“难道你打算把整个房间给炸了?”祁虎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洛雨,那感觉似乎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不,当然不是,”洛雨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会开锁,虽然这门锁附带的阵法有七品,但是只要切断灵力,用炸药开个锁并不算难,我父亲教过我。”
“你确定?”
“当然,”洛雨点了点头,“就因为这个,我爹为此进了诏狱。”
“诏狱?”炎涛闻言目瞪口呆,“你爹偷了什么?居然进了大明最高等级的监狱?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有资格进的。”
“哦,没什么,”洛雨不好意思的道:“他只是不小心打开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家门,在那个指挥使和情妇偷情的时候,然后他就被抓了。”
“锦衣卫……指挥使……”
炎涛和祁虎相视无语。
“好吧,那就这样,我去看看那里究竟有点什么东西,洛雨你去开门,”炎涛挥手指了指那扇被关上了的木门,然后撑起盾牌快步向着外侧的那扇半开的门洞走去。
祁虎摊了摊手,无奈道:“那好,我负责警戒。”
“哦,该死的。”炎涛看着眼前高度腐烂的尸体,差点没吐出来,这具尸体整个的被包裹在了一种不知名的绿色粘液中,导致尸体表面已经被腐蚀的看不出人形了。正当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死尸腰间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皱了皱眉,炎涛收起手中的火焰剑,从一旁捡起了一根断掉椅腿,在尸体上拨拉了两下,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从尸体上滑落而下,“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腾龙剑派,刑堂内门弟子,林天。”
“该死,是二组的人。”炎涛低声骂了句,狠狠的将手中的椅腿用力一丢,转身走出了房间,这个房间并没有后门,家具之间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所以并没有什么再值得检查的了,这不过是个用来办公和会见客人的耳房而已。
祁虎见炎涛的脸色不太好,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一个二组的弟兄,”炎涛咬了咬牙,“小个子林天。”
“该死!”祁虎用力锤了拳地板。
“别担心,”炎涛拍了拍祁虎的肩膀,“我们会把事情查清楚,然后让杀害我们兄弟的人付出代价的,不管他们是谁。”
“恩。”祁虎用力的点了点头。
炎涛努力让自己已经铁青的脸色稍微变得缓和一点,然后转头对着正在和门锁较劲的洛雨喊道:“嘿,洛雨,门开的怎么样了?”
“就好!”
“嘿,等等,”祁虎起身拍了拍炎涛的肩膀,指了指二楼楼梯尽头的转角处,“看那个,我们有大麻烦了。”
二楼的楼梯口,一只只步履蹒跚的僵尸缓缓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看数量,绝对不下三十只,其中好几只僵尸的腰间,都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一块泛着亮光的腰牌,看来那些僵尸曾经应该都是刑堂特别行动组第二组的成员。
看着曾经共事的弟兄一个个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炎涛和祁虎的眼眶同时红了,只感到自己的心脏在不断的抽搐,这些人,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就在一天前都还曾经在他们的面前谈笑风生,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工作。但是现在,他们都死了,虽然他们看起来还能活动,但是他们很清楚,这些人,全都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和他们打招呼,再开玩笑,再闹矛盾,再打架,永远不能。
“小雨,门开了没有,我们没时间了!”祁虎祭起了飞剑,抹了抹脑门子上的冷汗,说道:“门再不开,我们就全都要变成行尸走肉了。”
“我们就不能躲在那两个房间中的一个吗?”炎涛指了指南侧的那两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