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后,他命令杀绝所有妇人,带着财富离去。此地只留下了大火和一地的尸体。
……
夜色如水。
同一片夜色下,高顺却有些辛苦。他正在侯成的相伴下,骑着战马在阔大军营的营外巡逻。他本来不当值,因为军营的地势平坦不利防守。他担心军营被胡人的游骑袭击,于是拉着当值的侯成走出军营,在营外巡逻。
侯成字益达,和并州农人一样善弓马。一番了解后,高顺基本确定他是那个在三国扬名的侯成了。来到东汉不过一个多月,吕布帐下的八健将,在马邑的军营里已聚集了四健将。是偶然,也是必然!
“司马!你看我主修何经?”侯成骑着战马和高顺并排前行,侧过脸问高顺。他见宋宪和魏续等人都在读经书,也受影响,想要高顺参谋一下。说话的同时,他还御使着战马沿着高顺的外侧行进护卫高顺。
“若想做将军,该主修《春秋》,辅助各种兵法!若要做帅,《论语》也要主修!”高顺看着前方,缓缓说道。
“谁?是谁在那里?都趴下,双手高举头顶!否则死!”这时,负责在侯成外沿警戒的高狐难离用生硬的汉话大吼。
“唰!”与此同时,高顺麾下的一什部曲,都拉圆了强弓对着军营南方的一处草地。高顺部曲里的匈奴人吃肉长大,夜视的能力比汉人强一些。他们都从战马上滑下,以战马为墙作警戒状。
高顺和侯成也是一样,已经从战马上滑下,朝南方的荒草从看去。“幸亏出来巡逻!要是被敌人靠近营房,用火矢进攻,情况将不堪设想!”见此,高顺暗自庆幸。
“高司马!我是张汎!我不是来偷营的!高司马…”这时,那片草地当中有人在高声呼唤,正是马邑县长的门下佐张汎。
“不要射箭!让他过来一叙!”见此,高顺有些诧异,吩咐麾下部曲。“夜半之时,张汎来军营周围干嘛?难道要袭营?还是偷取情报?忠良之后也不太可靠啊!”高顺盯着南边的荒草丛,疑云重重。
“把双手高举头顶!你一人过来!”高狐难离大声传达高顺的命令。他那开始变声的嗓音像破锣一般的难听。好不容易逮到表现的机会,他表现的很出色。
“是…不要射箭!我要见高司马!我和他约好的!我要从军!”张汎一边走一边大喊。他双手高举头顶,脚步不是很快,缓缓走向高顺这边。
让投降之人双手高举头顶,高顺传授的这一招很实用。甲部骑卒都已演练的很熟练,乐在其中。
“张文泽!夜半子时,你怎么来了?”见张汎距离有三丈之地时,高顺冷冷的问道。
张汎没敢动弹,缓缓停住立在原地。他感觉有一股杀气冲向自己,若乱动必定命陨当场。他苦笑一声,“高司马!明人不说暗话!我特来营地一查,看看臧将军的骑兵值不值的托付生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若是防守不严,是不是还要掠去几匹战马,警告臧将军!”高顺闻言后,冷冷一笑。
“确有此打算!哈哈哈!”张汎见高顺猜中自己的心思,索性放开,大笑了起来。
“放肆!你想找死吗?窥视军营者死!”见张汎大笑,侯成怒斥道。
众骑卒闻言,都把铁箭瞄准了夜色里的张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