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勋一向是不按套路出牌,白昭只要将自己病恹恹的姿态做足也罢了。
“劳大哥挂心了实在是心悲痛难耐,哎不提也罢。”说着,又咳了两声。
若不是知道真相,那白渊此时估计也会心疼死白昭。一边心为白昭炉火纯青的演技所折服,一边又有些好玩儿地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
看得正兴起,白渊收到白昭一记眼刀,才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说:“大哥,瞧三哥这模样,还是多休息的好,我近日新知道了一个地方挺有趣的,不如咱们去瞧瞧?”
最近京城新开了家茶楼,听闻环境雅致,里面布局也是十分的灵巧,吸引了许多的世家公子和人雅客,不管是去散心,还是去招徕人才,都是个好去处。
白勋今日来用的是兄弟情深的名义,若是白渊都这样说了,他还不走,那有些自己打脸了。
看白昭虽然嘴皮子还是很厉害,可是身子确实像传闻的那样,白勋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没有必要多留了。
“既然这样,那为兄先告辞了,三弟保重身体才是。”白勋说完,起身要离开。
白昭也不和这两人客套,在下人的搀扶下,将二人送到了门口。
没走出房门几步,白勋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驻足,转身对白昭说:“弟媳当真是一片深情,可惜了三弟你不知怜香惜玉呢。”
白昭和白渊这才注意到,原来挽月站在左侧的小月门处。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素淡的衣衫,没有奢华繁复的头饰妆容,看起来竟然也有几分温婉和令人疼惜的柔弱。
弟媳?想得倒是美。
白昭脸色一冷,对白勋说:“只有我的太子妃才能够担得起大哥一句弟媳,大哥莫不要搞错了才是。”
白勋没想到一直脸还算得和和气气的白昭,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拉下脸,一时之间有些怔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拱了拱手,说:“三弟教训得是,我先走了,你且回去好生休息吧。”
随后,两人离开了。
挽月最近一直乖乖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算听说白昭当众吐血了,心十分担心,也不敢真的去看看白昭。
只有今天,她听玢儿说白昭会客了,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看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起初还有一些犹豫,可是在玢儿的话下,也放下了心。
“您肚子里怀着小殿下,殿下他不可能会真的一点儿不怜惜您的,趁着这次机会,您在殿下面前表现得柔弱一些,自然”
可是挽月哪里知道,玢儿是白昭特意安排到自己身边的。白昭给玢儿下得命令,只有一个,是让玢儿诱使挽月犯错。
“谁给你的胆子出来的!”白昭站在挽月面前,看着她没有半分的怜惜,“你若是在院子里待不住,那去西苑住着吧。”
“殿下挽月知错了,挽月再也不敢了。”
“我念在你腹还有孩子的份,可以容忍你带下人去西苑伺候着。”白昭将软倒在地的挽月一手拉起来,扔到了玢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