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要告诉我上帝的怒火是什么东西,我才能够判断是不是要相信你。”
米修斯又看了眼桌子上的材料,看着那一堆厚厚的写满炼金公式的纸张,轻声道。
“嗯,少爷,这个上帝的怒火是一种剧烈炸药,一份炸药的威力能够抵得上帝国现在所用的泰坦之怒炸药的十倍威力!”说到自己的东西,诺贝尔斯双目明亮,充满笃定。
老帕里斯轻哼一声,道:“少爷,不要相信他,这句话我都听了不下一百遍了。”
“嗯,我们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米修斯对着老帕里斯微微摇头,轻轻拍了拍诺贝尔斯的肩膀,道:“这个实验危险性很大,注意保护好自己。”
得到米修斯的宽慰和允诺,诺贝尔斯的腰弯得更低了,不断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你好好做实验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米修斯笑着转过身,和老帕里斯走出炼金师实验室。
走出诺贝尔斯的炼金实验室,老帕里斯并没有询问米修斯做这个决定的原因。
乌拉比家族,帝国第五大家族,这些金币还是花得起的。
在老帕里斯的带领下,米修斯来到了一间无人的炼金实验室,在三排实验室的最里面一间,这间实验室的外面就是高大的橡树,环境很是清净。
推开门走进去,米修斯看着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实验室,右手轻轻在光滑平整的实验台上滑过,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那股熟悉的感觉,微微闭上双眼。
“少爷,您看看还需要添加些什么,我让人给您准备。”老帕里斯看了眼实验室里器材,轻声对米修斯道。
米修斯转过身,看着老帕里斯微微一笑,道:“暂时不需要添加东西了,谢谢老帕里斯了。”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老帕里斯对着米修斯深深一躬,转身走出去。
等到老帕里斯走出去,米修斯将实验室里的材料按照自己的习惯和喜好重新安置了一下,等到他将实验室里的器材整理得差不多,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看了眼实验室里空荡荡的书架,米修斯决定将自己书房里有关炼金实验的书籍搬过来,这样子下次做实验的时候查阅资料才会很方便。
等到米修斯找人将书房里的相关书籍搬过来,并在实验室安置妥当,天色已经近黄昏。
来到家族餐厅,用完晚餐,米修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书房里静悄悄的,席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那本莱茵河畔的故事已经放回了书架的原处。
在书桌前静静地看了会儿沉思录,米修斯合上书本,脑海中回想起白天席勒交给自己的那一套看上去极为别扭的动作,起身来到了击剑室。
抬肘、曲腿、低腰,米修斯神色平静地从第一个动作开始做起,动作缓慢却不显迟滞,整个人就像一只笨拙的老鸭在跳舞,看上去很可笑。
渐渐地,随着动作的推进和演变,米修斯的脸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声开始加重,如白天般,脸上、身上,每一处的肌肉都开始颤抖,那种颤抖仿佛来自肌肉的深处,频率极快。
扑通。
又一次来到第七个动作之前,米修斯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一股如白天般汹涌而来的酸楚席卷全身,让米修斯懒懒地躺在地板上不想动弹。
静静躺在地板上喘了一段时间的气,米修斯忍着全身的酸楚盘膝而坐,开始冥想。
冥想间,天地间的元素之力汩汩而来,不断汇入他的体内,一股舒畅的感觉的流遍全身。
感受着这股如玉般温润的感觉,米修斯轻轻舒了口气,轻轻颤抖的眉头渐渐放松下来,一副享受的模样。
良久,等到身上的那股酸楚退去,米修斯起身上楼。
看到米修斯上来,凯莉和米蒂帮米修斯放好热水,静静地下楼,没有再在楼上打扰米修斯。
清晨,米修斯陪着老公爵夫人用完早餐,没有见到席勒,也没有回自己的小院子,而是来到了家族分配给自己的炼金实验室。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实验室的材料架上已经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炼金材料。
米修斯静静地打量着这些炼金材料,轻轻点了点头,却在瞬间之后皱起眉头,对着随身左右的老帕里斯轻声道:“老管家,吩咐下去,以后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准随便进这间实验室。”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宁静的实验室里却是极为明显。
老帕里斯没有抬头,恭敬地躬身道:“知道了,少爷。”
“嗯,我安静地看会儿书。”米修斯平静地转身,对着老帕里斯和声道。
“好的少爷,我让杰克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情您就让他去办,或者让他去喊我。”老帕里斯微微侧身,让米修斯看到站在门口的一个沉默少年。
米修斯安静地看了眼那个沉默的少年,看着那双特别明亮的双眼,轻轻点了点头。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屋子里的光线变得幽暗下来。
米修斯看了眼墙边高大的书架,目光落在那本厚厚的炼金材料宝典上,摸出了怀中那块小小的羊皮卷。
将羊皮卷小心摊开在实验台上,米修斯知道不能够很投入地去看这张羊皮卷,微微一笑,将羊皮卷上前面的十道炼金公式抄在一张白纸上。
抄完这十道炼金公式,米修斯翻开炼金材料宝典,开始寻找第一道炼金公式所涉及到的材料。
还是不对。
米修斯看着炼金材料宝典上的材料属性,眉头皱成一团。
从炼金材料的各种属性上面来看,这些材料的属性都是相克的,或者说,实验过程是不可能发生的,怎么可能会生成炼金公式右边所对应的东西。
看着这十道炼金公式右边所对应的物质,米修斯不禁摇头苦笑。
用米普拉之石、青丝槿再加上极为常见青灰岩竟然就能够得到黄金!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怎么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