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于重阳微皱眉头。
“不知我写的一封信国子监有没有收到?”
“信?何信?”于重阳装作不知。
你就和老子装吧,既然这样,你也别怪我喽。
韩白易淡淡一笑,走到台中,指着台下紧张的钱元香,赵友巧二人,冷喝道:“这钱元香,赵友巧。这两人好高骛远,目无余子并非真正传道受业的老师,若是在我们书院,也只能蛊惑学生,所以我决定辞退两人!”
“你说什么?!”于重阳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却又遭当头棒喝,目光看向韩白易,却隐隐有种害怕地感觉道,“辞退两人?!”
台下一时之间,轰的一声乱了起来。
“我没听错?这书童要辞退国子监的老师?”
“没听错,当真是要辞退”
“他不会是开玩笑吧”
韩白易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趾高气扬的走到于重阳面前,冷言道:“是!辞退!”
这最后一句,说的甚是嚣张,凭他一人,竟辞退国子监的才子,当真是前无古人。
此时台下寂静,全场鸦雀无声!竟没有人再感觉韩白易是在信口开河,无人发笑。
“一个小小书童,竟然真的要辞退国子监的才子?”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韩白易神情正襟,目光如炬,再无半点痞气,又重复道:“你可听清?”
于重阳木讷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辩解,道:“既然这两人如你所说当真是目无余子,好高骛远在下便将这两人带回去。”
“不送。”韩白易冷冷道。
于重阳瞧着韩白易并没有给自己留有任何面子,气的牙根痒痒,心中腹诽道:“韩白易,你等着,这当中羞辱之事,我定会讨回!”
台下的沛文月眼中隐隐闪过一丝风起云涌的煞气,他打破脑袋有想不到,一个其貌不扬的韩白易竟然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学识?当真费解,不过这于重阳在这台上丢尽了脸,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得罪的于重阳就是得罪了一批国子监的人啊,这以后我又多了一个帮手,想到这里一直不动声色的沛文月,嘴角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意。
台下众人呆若木鸡,哑口无言,唯独诸葛飘柔颇为得意,抿着嘴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津津有味的喝着。
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子和他下棋,那种杀伐决断的较量并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便感觉这人非池中之物,不禁慨然唏嘘:“花四百两认识你,值啊。”
事已至此,于重阳也在没有脸带在这里,他恶狠狠地瞪了韩白易一眼。
“怎么?你想揍我?有本事你现在打老子啊?!”
“告辞。”于重阳抱拳道。
“于先生,慢着。”韩白易得理不饶人道。
“又为何事?”
韩白易随手写了五个字,交给于重阳,嘿嘿一笑,道:“于先生,这个给你,我估计你一时半会也对不出来,拿回去慢慢研究。”
于重阳一看这对子,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上面写道:狗尾草先生。